诗词本意,乃是才气展现,陶冶情操,本是雅事。
但张一念每次写诗,少有人能对的上水平相当的诗词,其诗词浑似带着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让各路对手都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着实就如砸人一般!
“弟弟说得好!”
阳信公主眼神一亮,起哄道:“公子,写诗砸他!”
“砸不死他!”
小春那边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身前桌案上,嘶嘶冷笑道:“真当我们张公子怕了你?你说对了,张公子是怕写首诗出来砸死你!”
“砸他!”
“砸死他!”
六名侍卫,这几日下来,早就对张一念佩服到了骨子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季萌的纠缠不休,按着以往脾气,早就上去暴揍一顿了事了。
现如今,胶东王都开了腔,他们哪还按捺的住?
龙天韵也跟着起哄道:“早就该动手了!一个自命不凡的小举人,还敢四处招摇,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他爸爸不好好教育他,就得有人替他爸爸好好教育教育。砸他!往死里砸!”
“你们……大言不惭!”
季萌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张一念喝道:“你有种真就写首诗砸我!砸了我,我,我就跟你姓!”
“这位仁兄……”
名为建修的书生微皱眉头,朝张一念拱手道:“你的这些朋友们有点过了吧?季萌实修的事情,的确可能比较遗憾,但季萌兄才学还是得到公认的。他……”
“公认第九么?”
龙天韵咧嘴笑道:“第九还需要公认个啥?不都是第一才需要公认么?”
“有点欺负人了吧!”
另外那名叫涵容的书生也坐不住了,皱眉道:“季萌有时候的确任性了些,但他终究乃是举人。这位仁兄,你不觉得你的朋友们有些放肆了?”
另外那两名书生倒是没说什么,但明显也有些不忿。
“瞧瞧这事闹的……”
老夫人在一边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原本老身不过一时冲动,觉得今天家里来了这么多读书人,也学你们雅人,搞搞文会什么的。早知道如此,老身何必当初?”
“老夫人不必介怀,事实上正常文会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张一念缓缓站起身来,有些幽怨的扫了胶东王他们一眼,说道:“你们都是坏人呐,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
“我首先不认为你是藏拙,其次也不认为你是不敢。我原本只是觉得,面对这样一些面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只是不屑。”
胶东王笑眯眯的说道:“现在看来,白龙鱼服,於你而言,着实太过憋屈了。龙大哥说得对,有些人的确是需要教育教育的。”
他这话更加伤人,尤其一个“不屑”,简直就是把季萌这位去年清河郡举人考试第九踩在了烂泥里,使劲揉搓。
“好一个不屑!”
对坐其中一个书生忍不住拍案而起,说道:“季萌兄第九都是不屑,看来我这个排名第十七的,在这位仁兄眼里怕是连不屑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