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我们，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不应该在已经洞察妖蛮一族的计划之后，再往火坑里面跳。但是……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孙圣叹息一声，说道：“妖蛮遗珠开启的虚拟幻界，一直都是我们人族的禁区，我们仅仅知道，这种虚拟幻界乃是妖蛮一族练兵的场所，我们也一直被迫认为，妖蛮一族的强大战斗力是在虚拟幻界之中硬生生的锤炼出来的。然而，真实的情况真的是这样么？”

“至少斥候们多年来的劳动成果表明，情况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说：“有一点迹象，也可以佐证这一情况。妖蛮的资源极其匮乏，对於资源应用的工艺，也一样远远落后於人族，但妖蛮们每一年的进攻之中，总会有一些大大出乎我们意料的装备或者设施。”

张一念眉梢微挑：“你们怀疑，虚拟幻界之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是怀疑，总需要验证。”

孙圣说道：“所以，今年妖蛮遗珠的异常情况，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完全没有办法忽视的机会。”

“另外——”

他加重了语气，说道：“最初兵阁出於志在必得的初衷，已经派遣关沧海潜入其中，而边疆战场上，不能没有人族第一举人！”

张一念看看他，不觉默然。

的确，人族第一举人不单单是一个美誉，更是一面旗帜。

这面旗帜就像飞将军对妖蛮一族的震慑一样，同样也是对人族将士们的一种激励。

人族第一举人的旗帜不能倒！

“明白了！”

张一念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我这段时间拢共准备了十首杀人诗。这里应该已经准备了笔墨纸砚吧，我这就写下来。”

他知道，他隐藏到现在的这批杀人诗，极有可能在带入虚拟幻界之后全部暴露给妖蛮一族，并且也很有可能被妖蛮一族抢在秋季作战之前提前破解，但是他必须要把这些杀人诗早早拿出来。

孙圣说的没有错，探查虚拟幻界的任务必须要完成，关沧海也必须要活着回来。

不管出於哪个方面的考虑，都必须要提前预设虚拟幻界内的危险程度远超想象，必须要提供足够的力量支持。

现在，不是藏私的时候。

“也不必全写下来。”

孙圣提醒道：“依着我的建议，最多写出六首就可以，剩下的四首，我们还可以留到秋后再面世。”

“不用。”

张一念摆手道：“这十首哪怕全都暴露了，我还可以再写。”

“呃……”

孙圣挠头道：“还可以再写？”

“你那意思，我写完这十首杀人诗，就江郎才尽了？”

张一念翻翻白眼，问道：“孙圣啊孙圣，你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哪有？”

孙圣讪讪笑道：“我是怕你太过劳累……”

他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忍不住悄悄的骂娘。

杀人诗的创作，不说现今人族读书人一般都不积极，就是在创作积极的时期，成功创作杀人诗的几率也不是很高。

就比如现在通过文道举行的杀人诗征集活动，普通读书人或许并不清楚，但圣人宫工阁方面每天都会摘取文道上的杀人诗进行虚拟推演，以便验证成就杀人诗的可能。

真正的检验结果表明，到目前为止文道上虽然收到了多达数十万的投稿，但真正有效的杀人诗甚至还不过二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