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念倒好，提前准备了十首杀人诗也还罢了，居然怀揣着绝对信心说这十首全都暴露了，他还可以再写！

孙圣不能不骂天道不公，怎么就能如此眷顾这个出身观津的小小秀才呢？

……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五首杀人诗首先被孙圣带走了。

又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张一念写出了三首杀人诗。

再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孙圣接过张一念最后写完的两首杀人诗的时候，手都在隐隐颤抖。

接连书写十首完全不同的全新杀人诗，对张一念天地清气的消耗是十分严重的，他的精气神看上去非常不好。

饶是如此，他也一样看得出孙圣的情绪波动，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第一批五首杀人诗虚拟推演过了？情况如何？”

“其实……”

孙圣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说道：“虚拟推演那边已经崩溃了。”

“崩溃了？”

张一念有些错愕，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那五首杀人诗全都不行吧？”

“哪可能？这处地堡，隔绝了外界天地清气的降临，所以单看纸面，看不出诗词境界，但是已经虚拟推演，所有的可能效果全都呈现了出来。”

孙圣揉揉眼睛，说道：“负责虚拟推演的几位阁臣告诉我，就你那五首杀人诗的威力，足以媲美此前他们证实的一百五十首杀人诗的全部叠加威力！”

张一念更不懂了：“既然有效，为什么还会崩溃？”

“因为这些杀人诗都要被带进虚拟幻界啊！”

孙圣苦笑道：“大家都认为，如果这些杀人诗直接出现在战场上，一定能够给予妖蛮一族重创。但是现在，为了探查虚拟幻界的秘密，我们却不得不让它们提前暴露。想想这么珍贵的杀人诗，居然就这么暴露给妖蛮一族，大家如何能够不崩溃？”

“至於么？”

张一念忍不住笑了，说道：“你告诉他们就是了，就算这批杀人诗被暴露了，我还可以再写。”

“呃……”

孙圣苦笑道：“这种事哪能随便往外讲？”

张一念问：“怕我被人笑掉大牙？”

“那倒不会。我不瞒你，其实别人暂时还不知道我把你带到了这里，大家更不知道这些杀人诗出自你手。”

孙圣说道：“如果我说这些杀人诗都是你写的，再把你那句话说出来，大家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张影圣过去不足两个月之内的杀人诗成绩有目共睹，你可能还不知道的是，在我们兵阁，你的外号叫‘杀人诗圣’。”

“……”

张一念表示无语。

“之所以没有公开你来这里的消息，我也有我的私心。”

孙圣说：“如果大家知道你来了，如果大家再知道你有了这十首杀人诗之后，还能再写更多，肯定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你保护起来，绝对不会舍得让你进入虚拟幻界。”

“我也去不成啊！人族读书人千千万，找出十九个战斗力惊人的举人，应该不是难事，还能轮上我这个小秀才，我……”

张一念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问道：“孙圣的意思，是让我也一并进入虚拟幻界？”

孙圣点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