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念不好当场答覆。

这不是推脱，是真的有点为难。

学习读书这种事，一定要趁早，因为越是早，记忆越是深刻，一旦等年龄大了，有些事情已经不好纠正了，再想改变就比较困难了。

这就像是制造盆景，你没卡在植株孱弱幼小的时候给它做造型，等它长得高了也粗壮了，想给他做造型也有些冲了。

……

因为上午挑选布料和衣裳样式是带着鱼晴芳一起的缘故，这天的中午饭，袁沉鱼也是拉着鱼晴芳一起吃的，张一念感觉得到，袁沉鱼明显要比以前高兴的多，甚至要比以前怎观津县的时候看着更开心。

听她们俩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哪家的布料更好看，哪家的衣裳样式更漂亮，很有种插不上话之感的张一念只能苦笑着自己一边吃。

“老张，看你被冷落了，挺可怜的哈！”

龙天韵凑趣，端着汤碗给他碰碰，说道：“来，我陪你喝一碗。”

“看你今儿个挺高兴的嘛！”

张一念咧咧嘴，问道：“要不要下午趁着高兴劲多读几本书看看？”

“不要了吧？”

龙天韵的脸色骤然变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这才刚回来，你不让我好好休息两天再读书？读书多累啊……”

“天韵上午的时候可是精神着呢！”

白修文忍不住乐呵呵的拆台，说：“上午我们俩隔着窗户看了看那些布料，天韵看得眉飞色舞的。”

“哪有的事？小白你少冤枉我！”

龙天韵叫屈道：“我什么时候看着布料眉飞色舞了，我是看着那些衣裳样式眉飞色舞好不好？啧啧，老张你还别说，清河郡城这帮裁缝们还真是心灵手巧，明明是非常普通的样式，让他们增添了一些小巧的装饰，立刻看着就漂亮了。”

“什么跟什么呀！”

张一念还真是不太了解女士服装的样式，看龙天韵这般起劲，忍不住说道：“加再多的装饰，样式还是老样式，万变不离其宗嘛！难不成还能变出花来？”

“老张这就是你不懂了！”

龙天韵说的头头是道：“你看同样是袖口，原来的袖口都是平的，有套衣裳别出心裁，在袖口上增添了一些完完全全的花边，单个看有点乱，但是两个袖子放一起，两边完全对称，看着就漂亮了。”

“对对对！”

白修文听他这一点拨，也想起来了，说道：“还有一套衣裳我看着也挺好看的，他这边袖子上绣着新月，另外一边绣着星星，放一块儿之后，看着格外端庄大方。等我以后有媳妇了，我也给我媳妇做一套那样的衣裳……”

得！他和龙天韵两个人也找到了共同语言，张一念再次落单。

有些很无奈的张一念只好低头吃自己的饭。

某一个瞬间，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他的心头。

“固定的样式，小巧的装饰……”

餐厅里关於衣裳的话题，在这个瞬间，忽然点亮了张一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