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嘉木看他欲言又止,却当他遇上了什么难题,所以才有些难以启齿。
他主动热情的说道:“张影圣,沈某不才,在工家技术的各个方面均有涉猎。说造诣可能是浅了一些,但大致的东西都了解一二。如果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其实完全可以拿出来,咱们研究一下,说不准沈某还能给你一些必要的指引。”
关沧海多多少少的有点听不下去了。
其实他也听出来了,沈嘉木未必是恶意,除了对张一念凭借活字印刷术获封圣位有些嫉妒之外,更多的还是希望张一念趁热打铁,多多发挥一下在工家技术方面的聪明才智,有所新创造。
但别人不晓得,关沧海却是明白的,现在张一念貌似无所事事,实则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不单单圣殿方面和兵阁方面希望张一念能够拿出更多的杀人诗,天医阁也拜托了张一念书写一些医术方面的着作,张一念上哪儿搞那么多精力,再去研究一下工家技术。
他有心帮张一念开脱两句,但宿德润却是悄悄的拉一下他的胳膊,朝他悄悄摇了摇头。
接着,宿德润带他进了船舱,找了离着甲板最近的窗口位置坐下喝茶,才苦笑着对他说道:“关将军,嘉木兄这个人你时间过多次的,心肠不坏,就是有点认死理。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张影圣,而是真心希望张影圣能够在工家圣道上走的更远一些。”
“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还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张影圣缺少工家技术系统性的学习和研究,如果能够有机会让他带带张影圣,启发一下张影圣在工家圣道方面的兴趣,或许张影圣能够有更大成就。”
他苦笑着说道:“我是劝了一个晚上,说张影圣有自己的道路需要走,我们无权干涉,也干涉不到,他自己不信,坚持今天要趁路上有时间试一试。由他吧!依我看,张影圣聪慧,嘉木兄这番苦心怕是要落空了。”
“沈宗师这个想法有些想当然。”
隔窗看着拉张一念探讨的沈嘉木,关沧海苦笑道:“宿宗师有所不知,张影圣现在琐事缠身,连很快就要进行的举人考试都没时间准备,根本没可能再在工家技术上下功夫。沈宗师他……”
“关键我看沈宗师还有点好为人师的习惯。”
关沧海微微苦笑道:“我觉得即便张影圣没有专心研究工家技术,他这个习惯怕是也要在张影圣面前大大受挫。”
“哦?”
宿德润有些意外於关沧海这个说法,不觉有些诧异:“关将军,嘉木兄在工家技术方面的造诣可是非同小可的,不知道多少工家天才在他面前都不得不诚心拜服。张影圣他……固然有些奇思妙想,怕也不能轻易让嘉木兄低头吧?”
“宿宗师有所不知,张影圣盛名在外,以往不过局限在诗词经义、书法等等方面,然而就在前段时间,我们有个兄弟受了重伤,时候天医阁的秦巍昂秦大夫也确认,那个兄弟交到他手里他只是一个等死。偏偏张影圣妙手回春,把那个兄弟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关沧海却是微笑着说道:“事后,天医阁阁老秦圣亲自登门,也对张影圣的医道水准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还请张影圣方便的时候,能够带一带天医阁的大夫。”
“这是张影圣从未展示过的医道天赋,尚且连天医阁的秦圣都叹为观止。更何况已经得到过工阁鲁圣赞赏的工家技术。”
他有些玩味的望着外面的沈嘉木,摇头笑道:“我说句话大概宿宗师一时之间不好接受,估计他和张影圣‘探讨’到最后,就会发现,他所掌握的工家技术到了张影圣面前,不过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是么?”
宿德润有些震惊於关沧海提到的张一念在医道上的天赋问题,颇感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难道真有那种无所不通无所不能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