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鱼同化万分不解,问道:“孙老太爷,您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快速的从清河宴外围跑到了孙老太爷的身边,曾经见过他的人认的出来,这位正是孙老太爷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双手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送交到了孙老太爷的手边。
孙老太爷展开这张纸看了看,问鱼同化:“你自己的父亲自己清楚,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鬼你应该知道吧?”
“我……”
鱼同化脸色涨红,拱手道:“我父亲生活的确不是十分检点,但……但这跟我有没有资格状告张影圣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知道你父亲是一个赌鬼,那你还应该知道,最近两年,你父亲老实了很多,别说赌场,就连街边的赌摊也不敢上前凑牌局了。”
孙老太爷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自然是我父亲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鱼同化说这个话很是没有底气,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孙老太爷手中的那张纸,总感觉那张纸上有着难以言说的危险一般。
“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你父亲那样的烂货,岂能随随便便就改了?”
孙老太爷冷笑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两年前,你父亲烂赌,不单单把他身上所有的钱全都输了一个精光,还把你们鱼家在清河郡城的所有房产全都抵押了出去!”
“什……什么?”
鱼同化如遭雷击,大叫一声:“不可能!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孙老太爷继续冷笑:“你们鱼家所有房产,抵押期限乃是半年。按照约定,只要你父亲在半年之内原数偿还全部欠款,房屋地契一并发还,不算利息;但在一年期满之后,你父亲如果还不上,所有房产地契全部归我!”
“期满之时,你父亲身上拢共只有十枚四铢钱!别说偿还欠款,就是零头的零头都不够!是正诚这孩子出面求情,我才同意把这件事暂时缓了下来。也是正诚这孩子求我教你父亲走正道,免得惹出大乱子,我才让人日夜盯了你父亲半年,硬生生逼他戒赌!”
他恨声说道:“如若不然,说不准你父亲早早把你鱼家其他东西也都拿出去典当了,送到赌场里去!”
“不,不可能……”
鱼同化听着都犯晕,向后踉跄两步,不甘心的追问道:“孙老太爷,您是本地名流,您不能信口开河,胡乱说话,我父亲,我父亲真不是你说的这个样……”
“他究竟是不是,你可以自己回去问他,你也可以……听听大家怎么说。”
孙老太爷说着这话,又把手中的那张纸教回到了老管家的手中,顺带着给老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老管家会意,翻转手中的那张纸,首先呈送到胶东王和阳信公主的面前,让他们看了一眼,而后又送到明月和明信欧面前看了看,最后又送到周边其他一些人的面前先后展示了一下。
这是请大家共同过目那张纸上内容的意思。
“鱼同化,你父亲做的好事!”
胶东王轻笑道:“这份契约上的内容和孙老太爷所说一字不差,还有你父亲的签名和手印,难道你还想抵赖么?”
“我可以证实——”
明岳也说:“这份契约看着有些陈旧,并非新近刚刚签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