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看过契约的士绅名流也说:“这家伙真是丧心病狂,居然一次性抵押出去那么多的房产地契?”
“赌红了眼,什么事做不出来?”
“鱼家我知道,居然有这么一个不肖子孙,也真是让人唏嘘……”……
尽管很多人并未看到那份契约上的内容,但是有包括胶东王和明岳在内的人们作证,其内容的真实性已经不容置疑。
“不,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把所有房产地契全都抵押出去,不可能……”
鱼同化一脸失神,一脸惨然:“祖宅的地契不都一直在大伯手里么?大伯死后,是留在伯母手里的,怎么,怎么可能被我父亲抵押出去?”
“你以为这件事怎么让正诚知道的?”
孙老太爷说道:“那是因为你父亲拿出了祖宅的地契作抵押,第一次准备收房子的时候,我手下的人发现居然是正诚的家,这才让事情暴露!你父亲亲口承认,这份地契是他偷的!他不单单是个赌徒,而且还是一个小偷!”
“当时,顾念正诚这孩子的情分,这件事情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正式执行。而正诚死后,每每想到这孩子,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也一直没有处理这份契约。原想钱财乃身外之物,房产地契乃是你鱼家一大家子的安身立命之本,实在不成,这件事就放着算完!”
他冷笑道:“但是你鱼同化厉害,居然还要拿着你鱼家的祖宅说事!你知不知道,你鱼家其实早就没有祖宅了,包括你们鱼家其他人现在住的那些房子,都是我的!”
晴空霹雳一般的事实,被孙老太爷悍然叫破,鱼同化如遭雷击,再次向后趔趄两步,差点没摔在背后某人的席位上。
那人嫌弃的推了一把,差点没把鱼同化推倒在地上。
“真是恬不知耻啊!住着别人的房子还当是自己的,要不要脸?”
“还鱼家祖宅?那房子早就改姓孙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可笑啊可笑!我刚才还觉得他多多少少有些委屈之处,如今看来,这纯属一场闹剧,一个笑话!”
“鱼同化,你教了我一招啊,改天我是不是也该找张影圣告一状,告他曾经在我家酒馆吃过饭,害得我家酒馆现在都没法开业,得供着他坐过的凳子?”
剧情大反转,让大家伙的情绪再度激昂起来,尤其刚才其实也觉得张一念的辩解也有不妥之处的人,现在更是越发急切的指责着鱼同化,就好像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感觉好受一些一样。
明岳对孙老太爷淡淡说道:“孙老太爷,鱼家房产地契一事久拖不决也是个麻烦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闹出么蛾子来,本官可是有点受够了。”
“明大人所言极是,正诚这孩子活着的时候,我看他面子,不动这些房产地契,是有情分在,现在,正诚这孩子也没了两个月了,我是该处置处置遗留问题了。”
孙老太爷对鱼同化说道:“你回去转告你们全家,我给你们十天时间搬家!十天之后,我会收回鱼家所有房产地契!但有霸占我房产地契不放的,咱们走着瞧!”
他不说官府见这个词,只因为他有的是办法让霸着不走的人自己乖乖滚蛋。
他越是不说那个词,越是杀气凛凛!
鱼同化忍不住使劲打了一个寒颤。
他知道,孙老太爷当众说了这个话,那么留给鱼家的时间真的就只剩下十天了,十天之后,鱼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将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而且到时候恐怕连在清河郡城落脚都没可能。
名声臭到这个程度,也没脸继续留在清河郡城啊!
“是你——”
凄惨的下场虽然还没有真正砸在身上,但是这种下场的凄惨,却是让鱼同化几近崩溃,他忽然指着张一念吼道:“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鱼家怎么会遭遇这等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