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是一个省心的主……”
不知道有多少位圣人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洗洗睡下的。
他们猜得到张一念的心思,所以在暂时还不清楚张一念这几天在龙宫究竟遭遇了什么的他们也猜得到,张一念一切安好——不安好,不会有心放线钓鱼。
但并非所有人都如圣人们一般睿智。
所以,文道跳蚤版块在半夜时分再次炸锅。
那些多次喊话,质疑张一念其实早已经回来却拒绝不对季家表态的人再次跳了出来,纷纷要求张一念赶快说句话。
他们一致认为,即便季萌做错了事,也不应该要整个季家为此承担罪责。
甚至还有人认为,季家黄河河道河运事业的毁灭,张一念必须要承担责任。
这些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认为张一念如果不尽快消除此次事件对季家的声誉影响,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如果不对此次事件负责,就是鲁莽蛮干,不负责任。
有所呼声,自然有所呼应,没等着韩康宁和钱安歌就此反驳,就已经尤其他人站出来和这帮人互怼。
大家伙抓住了这些人无端臆想的短处,明明人家张影圣现在才刚刚离开龙宫,在返回的途中,你们就早早质疑张影圣其实已经归来,故意避而不谈季家之事是何居心云云。
亏得第二天举人考试,很多读书人这天晚上早早进入了休息状态,不然的话,文道跳蚤版块可能更加热闹。
只可惜,任凭他们闹腾的多么欢愉,正主张一念却是不曾出现在文道跳蚤版块。
张一念继续保持沉默……
京城,未央宫。
皇帝陛下是被内侍从床上叫醒的,穿着睡衣的他走出寝宫内室的时候,对内侍的选择是极其恼火的,但在步入外面的接待厅时,却不得不换上一张谦卑的笑脸。
“母后,您年事已高,还应多多注意凤体。”
他故意拖着呈现出疲惫状态的双腿走上前去,向已经在接待厅就座的窦太后躬身行礼,说道:“儿子处理国事完毕,刚刚睡下,却不知有何要事,惊扰的母后这么晚还没休息。”
“为娘知道你白日辛苦,晚上正该让你好好休息,不该打扰你。”
窦太后穿的也是一身便服,看样子应该也是睡下之后被吵醒的,不过看她神情倒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更像已经醒来一阵一般。
她让皇帝陛下一边就座,这才说道:“不过为娘知道,这几日你一直惦记着那位人族影圣,现如今有些他的消息传来,为娘也想要你早早知道,宽宽心。”
“张影圣已经回来了?”
其实皇帝陛下已经从其他人口中获知了张一念踏上归途的消息,但他还是装作刚刚知晓此事的样子,佯作惊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儿子原来担心他赶不回来,错过了明天的举人考试。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儿子也就安心了。”
他拱手拜谢:“多谢母后给儿子带来这样一个好消息!”
“皇帝只是为此感到高兴么?”
窦太后问道:“难不成皇帝忘记了,你一直等他回来,还有另外一件要事?”
“今日之汉皇朝,最大的要事就是明日的举人考试!其余的全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皇帝陛下正色道:“举人考试,乃是为国家取士,关乎未来。只要不是妖蛮一族夙夜入侵,天灾降临,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件事更重要!张影圣乃国之栋梁,朕以为,保证他顺利参加明日的举人考试,乃朕之要事!乃国之要事!”
“皇帝你……”
窦太后脸色一冷:“你这是故意拿话堵我的嘴吧?”
“母后言重了,儿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母后面前放肆。”
皇帝陛下很无奈:“母后如若有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