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既不知什么‘逍遥门’,也不知世上竟有这样一门‘不老神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想着莫非是练了这门神功之后,当真便能长生不老?
想到双儿之前跟自己说过,这陶谷主面貌看起来,竟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看来这门神功倒是的确有其不老神效。
他本就在想:“陶庄主即便要散去内力,才能修炼这‘不老神功’,有的是人可以传,何以非要传给我?
更何况我身上奇毒既去,又未曾失忆,日后当能恢复师父们教我的武功,如何能平白无故受人内力?”
他身上仍使不出半分力气,之前所有积蓄的内力已荡然无存,虽突然间重获记忆,然一直浑浑噩噩,一时也没心思去想什么武功内功之事,王川所授他的混元神功,自然便无法催动运转。
听陶文达话说一半,料想他自是一样对自己不无顾虑,李小白虽仍看不见,却感觉得出对方此时便在看着自己。
“你担心这小娃子陡然获得了你的内力,今后或有异心,为祸江湖?放心吧,莫说还有你大哥在,即便他一时无暇顾及,不是还有门下众多弟子吗?”
随后只听陶华元道,“这小娃子此前身中奇毒一直瘫废,我们受苏家公子所托,无论如何要治好他。现在他恢复在即,即使不懂得感恩戴德,那也罢了。
若反倒恩将仇报,或有大逆之举,要再废了他,也非难事……但我料来他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也不会卖他这个好。”
“是,孩儿正是担心养虎为患……毕竟他现在连他自己是谁也未必确知,以后的事更是难说。”陶文达道,“那我现在,便传功於他。”
李小白大致听了个明白,这才知道,原来确是苏星云托的他们救助自己,而陶文达自是在顾虑,自己获他功力后会以此为非作歹,心道:
“且不说我愿不愿再受这份功力,这陶氏父子助我驱毒,已有大恩於我。莫说我自会知恩图报,即便无以为报,又怎会反过来祸害他们?
但他们自不知我为人如何,又以为我已经失忆,有此疑虑也是常事……我自不会恩将仇报,此后更不会胡作非为便是了。”
他想到待自己身体恢复之后,仍要假装忘记前事,又有许多纷乱之事待了,今后也不知当从何处着手行事,忽而只觉茫茫然无所适从。
这许多心思便只闪念间之事,他听陶文达说着便要给自己传功,原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陶华元道:“不忙,我还有些话需得跟他言明在先……”
说着顿了顿,又道:“小娃子,我们的话你可都听到了吧?”
李小白听这话显是对着自己说的,不由一奇:“原来他早得知我已经醒了?”
正要答话,转念又想:“我一直并未出声,他怎知我便醒了,莫非只是随口一问?他只道我已失忆,我一说话难免便让他听了出来。”
虽说让身前这两位恩人,得知他并未失忆之事,原也无妨,可他既已决定要瞒着双儿,不免有些冲疑,一时间心中思绪乱闪,当下只不出声作答。
他自不知原先陶文达一开始切他脉象时,虽察觉他脉息正常,但听他呼吸间急促有异,便已知他本就醒着,陶华元自也瞧了出来,两人只都不说破。
不过这父子两人,皆只道李小白已经失忆,适才的一对一答,却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李公子,你的身世来历,我们知道的并不多,想必你昨晚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