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爆,一大段地宫匝道都被火药炸塌,数万吨沙石倾斜塌下,将一切都掩埋覆盖。
男孩身如轻叶,身随爆炸喷发的气流快上一线飘然出了崩塌的匝道,看似生死一线,实质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
出了匝道,男孩四下一看,随即开怀而笑:“哟,看来是入了绝地呢!”
只见眼前是一个方圆十几丈的宽敞石厅,四壁全是以坚固巨岩堆砌开凿,毫无攀附着力之处,兼且淋满桐油,除了达到五十重天的“反重力”境界人物,就算精通壁虎游墙功的高手,也万难附壁直上。而最上方的出口距离地面足足有二十余丈,除了上面的人放下吊篮之外,完全没有进出的可能。
而在石厅中,早有几十名看上去尤其庞大臃肿,仿佛一只只人立的河马,全身长满屍斑、毒疮的怪人口中吐着中人欲呕的秽恶毒气,一边缓缓围拢上来。单是他们,已把石厅挤得拥堵不堪。
“这欢迎仪式有点敷衍了事啊……”男孩兴致缺缺地扫了他们一眼,蓦地将脚一踏。眼前地面轰然炸爆,三条曲线饱满身影从地面炸出,在空中翻滚几圈后平稳落地,正好和一群怪人一起把男孩围在中间。
只见这三个女人身无寸缕,容貌都有着妖艳的文学美丽,然而洁白的皮肤失去血色,透出死亡的淡青色,两眼燃着诡异的绿光。她们的乳下都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痕,凄惨的伤口朝两侧翻开,深入胸骨。但里头却看不到心脏,只有一团涂满诡异朱砂图文的符纸。她们双手或持了闪烁淬毒紫芒的勾镰。或握蛇形匕首。这些武器上还都带有细长的铁链,连着钉在她们乳晕上的乳环。
若非提前觉察。在对付普通怪人时,就有可能中了她们从地下发起的暗算!
“把玩腻的女人制成邪屍吗,不过技术略显粗糙……”男孩面色不动,随口评价了一句。
三具女邪屍却是动作迅捷,跳跃如飞,身手并非那些臃肿的怪人能比,转眼间三具妖艳而诡怖的就以如鬼如魅的诡异动作从不同方向向男孩扑杀而至。
男孩却只是像看什么不算精彩的即兴舞蹈演出一样,只是背着手看着,眼神随意地迎上三女屍的幽绿鬼眼。
只见三女屍眼中的诡异绿光先是一阵骤明骤暗。紧接着忽然发起疯来,一挥勾镰将身侧怪汉斗大头颅斩下,为喷出一丈多高!竟都舍了男孩,反和同伴自相残杀到一起。
忽然,一阵宛若狼嚎的狞笑声,伴随着骤亮的火光,从头顶响起。男孩抬头望去,只见几十丈高的平台上,早已站满了一群或高举火炬的武士。或手中火箭上满弦的武士。领头的却是两名身披简易的甲胄的凶恶大汉,正露出一口犬牙交错的狰狞笑容,直似凶狠残暴的野兽,正欲择人而噬的可怕模样。虽凶神恶煞亦难以形容万一。
其中一名恶汉一边狂笑一边居高临下地指着男孩道:“我还道母老头惹了什么三头六臂的煞星,没想到却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男孩也是朗声大笑,一边还爽朗地挥手连声招呼道:“看来却是两个有些本事的家伙。快快跳下来一展平生绝学。否则一会死了,一身本领连露一手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憋屈得很?”
“真是个天真的雏儿,还想骗老子下去?”另一名恶汉嗤笑一声。忽然出手一抓,抓住身边一名持刀武士的后颈。
那武士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但被那两米多高的恶汉一抓,就像大人抓小孩一样被轻易提起,而且一下就彻底断了气,手脚软软垂下,皮肤开始呈现出中了剧毒的青灰色,而且迅速膨胀充气。
另一名恶汉也是依样画葫芦,抓了另一名武士在手。随即两人把手中屍体高高举起,随着一声暴喝,将两具屍体如流星坠地般朝男孩砸落下来。单是屍体坠地的力道,哪怕屍体是豆腐捏的,也都足够轻易砸毙一头霸王龙!
但屍体坠地后,四下飞爆溅出来的并不是红色的血肉和内脏什么的,而是像几百只毒蛇的腥臭毒液倒入臭水沟里淤积了一百年后形成的污泥浆般臭不可闻的,青灰蓝紫黄绿各自恶心颜色皆有的糊状物。只要身体有任何一处
溅到唾沫星子般的一小点,就足以让十五重天以下功力的武者暴毙当场!
於此同时,武士们纷纷向下方射出火箭,抛下火把。整个遍布桐油的石厅顿时化为汹涌火海。恶劣到极点的恶臭毒烟升腾而起,直把整个地宫化为正烘烤着阴沟里的死老鼠烂蛤蟆的巨大烤炉。即使事先服有抗毒药物,但许多站得太靠边上的武士被毒烟一熏,仍然当场晕厥栽落下方火海,剩余的武士纷纷忙不迭的捂鼻后退。
两名恶汉欣赏着下方的火海,见良久都没人从火海中逃出,写满暴戾了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忽然一个好奇的声音从近在咫尺的身后响起:“这招叫什么名目来的,连珠腐屍毒?”
两名恶汉骇然走魂,连忙横臂向后攻击,却都扫了一个空。随即后颈已被一下抓住,一股若有若无却又不可抗拒的力量入侵脊椎,霎时剥夺了他们对自身躯体以及功力的控制权利,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却见男孩竟是以倒立的姿态双脚站在地洞顶部,整个人从洞顶诡异地倒垂下来,也难怪两恶汉偏向下方的攻击扫了个空。此时他一手倒提着两个几乎比他高出一倍的恶汉,轻松提得两人双腿离地,以一种奇诡的状态吊在空中晃悠着。
四下武士只看得心惊胆丧,一时哪能提起上前的勇气?
“这一招倒给我一点灵感。我记得‘万剑归宗’要把全身内力转为剑气,所以定要废功去练。不然一用就会粉身碎骨。不过索性把对手内力全部转为剑气,不就刚好吗?御宏观微剑我目前还用不了。只能退而求次回赠这招,还请不要介意。”
男孩以一种就像被赠送了贵重礼物后。没能回赠同等价值的厚礼的歉意在不断说着。与此同时两名恶汉已经骇异欲绝地发现自己体内运转的内力越来越是凌厉难当,就像无数把利剑在体内穿行斩削,先将自身经脉内脏切割个寸寸俱断千疮百孔,再向外暴发!
紧接着,男孩将两名恶汉各向左右一抛,两人的身形在空中一下爆个稀巴烂,骨连着血,化为千万道凌厉空前的血剑向四下迸射,所到之处方圆百丈之内一切触之尽毁。霎时血浪汹汹,惨嚎连天,临近的所有武士无一幸免,带毒血剑还不断沿着匝道转折激射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去收割更多的生命……
……………………………………
奢华地宫之中,一直闭眼持咒的母阴泽忽然咳出一口血痰,整个人冷汗涔涔,仿佛意识到什么恐怖事实。
“不好,附身在宋家之子身上的魔神。绝非等闲货色!”
说完之后,他火速为自己与袁尉亭身上洒了驱虫药物,在对方搀扶下跃入万虿池中,来到那一男两女面前。手中一把锋锐短刃挥出,早将已是身怀六甲的宋家小妹腹部剖开,胎儿连着胎盘。混同紫黑色的稠脓血浆,一并流了出来。给沾着的毒虫冒出嗤嗤白烟。腐蚀不见,底下的累累白骨更是给腐蚀得陷进去一大层。
但那宋觉仁却混不为意。还张开大口,饥渴地吞食这些毒血,甚至大啖胎儿与胎盘。
母阴泽又挥刀将两名女子开胸,命宋觉仁囫囵咽下,随即丢了短刃,从袖口中取出两柄微雕了符文的长针,先是一点,竟将宋觉仁双眼一齐点瞎!
“那宋家之子双眼似有异处,不可与之对视,反正四十重天以上高手,都能借气芒振动感知一切,作战时双眼有没有都是一样。”
母阴泽解释了一句,又左右持针,一齐刺入宋觉仁的左右太阳穴,直至没顶!
宋觉仁全身剧震,颤抖不绝,他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转眼间已让整个人看来模糊不清的地步。而在他身边,两个妹妹被开胸剖腹的屍体已遭虫潮淹没。
自身并无武功的母阴泽在袁尉亭护持下重回奢华地宫,一边让女奴上前抆汗,一边嘱咐道:“再过半柱香时间,他就会功成四十七重天境界,虽是强行催发,功力不纯,但燃尽精元,已经足够将灭绝六式运用到第五式,五十五重天境界!”
欢喜教镇教神功之“灭绝六式”以“血影魔功”为基,每式威力皆迭增五重天!首三式最低要求三十重天功力,最高可迫发力量至四十五重天,此后本人精枯血竭而亡。袁尉亭在故意让白婕梅夺得的锦盒中只放了前三式口诀,而且第三式还是篡改过的。而后三式最低要求四十五重天功力,而且运用时风险更增,若是仅得四十五重天,第五式祭起十之都会当场爆体,唯有四十七重天功力才能确保用完第五式,而且用过后还有一定的机会活下来,不过若用到第六式,仍然必死无疑!
“那我们速速通过其他出口撤离,让那小畜生与他父亲拚个你死我活去!”袁尉亭恨声道,他也清楚五十五重天力量毫无保留一击之下,整个地宫必然彻底毁灭,故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正要逃遁间,忽然一声声惊天动地的连绵巨爆传来,震得地面剧烈震晃,一群女奴倒了一地,母阴泽若非袁尉亭扶着,也差点跌落万虿池。紧接着滚滚如雷的风啸地隆之声携带着浓烈的硫磺气息,冲开大门,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袁尉亭正色变间,只见元士禛已悄然出现在门口,满面依旧木然,看不出是喜是哀。
“士禛可是已经炸塌了那小畜生所在,活埋了他?”带着一线希望,袁尉亭急切地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炸塌了几处秘密出口,彻底绝了你们逃生之路罢了。”
男孩就像一名不请自来的。要给热情的主人家意外之喜的不速之客,在爽朗的长笑声中紧随着元士禛大步走入门来。而此时袁尉亭与母阴泽的表情。已经和晴天白日见了一大群鬼,而且那群鬼还是自家十八代祖宗联袂齐至差不多。
死一般的沉默,片刻之后,袁尉亭才以颤抖的声线,以浸满怨毒的眼神面向元士禛:“士禛,我一向待你如亲兄弟,你为何……”
“袁帅的比喻可有些不当,宋二侠不也是你义兄?其他五个结义兄弟又有多少死在你手里?当你的兄弟,下场可不妙得紧。”男孩走到元士禛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再者,识时务者为俊杰,袁帅看重的人,又岂能不是俊杰?”
随后又看向奢华地宫里的一群千娇百媚的女奴,啧啧赞道:“好一个所有正常男人梦寐以求的梦幻后宫,让我好好看看……萧天涯爱妻孙诗情、金百万爱女金瑰霞……当年的凤凰四仙,可不就有两个在这里?干美女很爽,干名人的美貌妻女更是爽上加爽!记得金瑰霞还是与夫君一起失踪的,我猜你们一定会先留着他不杀。让他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操吧?奇怪,怎么没见到董贵妃?对了,刚刚拦路的三个女邪屍好像有一个就是官方图文上的她。毕竟落入你们手上已经六年了,再怎么美也已经玩腻了……”
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风凉话。男孩忽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把手一扬,一片细小晶莹,近乎无法以视力捕捉的冰片破空直射袁尉亭。
已成惊弓之鸟的袁尉亭哪敢怠慢。双拳蓄满十二成功力狂挥迎上,却不想打了个空。那冰片在空中就莫名消失不见。
随即就是两声惨嚎,只见两名黑袍人在左右凭空出现。一下摔倒在地,还兀自凄嚎不绝,在地上拚命打滚!
原来这片冰片竟然在空中炸裂,分成两片,快上加快地变向直射向连袁尉亭都不知其所在位置的鬼护法与影护法。
只见两个连袁尉亭都感到高深莫测的邪派高手,如今就像身上有一千只毒蜂,一万只蚂蝗在同时叮咬般在地上拚命打滚,争相以头抢地,又伸出双手玩命抓挠全身上下,转眼间就把自己抓了个体无完肤,血花洒了一地。却还嫌不够,竟从身上拔出匕首,在自己身上疯狂切削刮刺,片刻间身上就已有多处露出了白骨与内脏,竟自己给自己施加凌冲之刑!
“这……这可是……”母阴泽虽精通医术、邪法,却并无半点武功,此时整个人都缩在袁尉亭身后,看到这种情景,即使见多识广,惯於凌虐人的他也是为之胆丧,毕竟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手段,和即将在自己身上实施的手段是完全不同两个概念。
男孩呵呵直乐:“这叫‘生死符’,虽然是山寨版,不过威力比原版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对人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伤害,只是丝缕寒热真气游走体内,让人感觉有点痒,一心只顾挠痒,连自尽都一时顾不上。记得这位士禛兄当时可是足足忍了小半刻锺后才答应叛你,而后我还奖励他一招将功力提升一重天,对你已经非常够意思了吧?”
“你想对我用这‘生死符’?”袁尉亭一声惨笑,只觉胯下一阵温热,当真已是屁滚尿流,蛋蛋抽筋乱蹦。
男孩连连摇头:“这是哪里话?这不过是用来招待小卒子的一点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对於袁帅与欢喜教大名鼎鼎的母先生,如此敷衍款待岂不失敬得很?”
正说话间,一声摧心断肠,肝胆俱裂的凄厉长啸,伴随着血芒四窜,暗影蠕动,重重叠叠足有四十七层之多的血气秽芒,从奢华地宫后方的万虿池中冲天而起,震得整个地宫比之前大量火药爆破时还要摇晃得更剧烈十倍,大量昂贵的奇珍异宝,奢靡摆设纷纷砸落地面摔个粉碎。令人牙齿打颤的冲天凶暴压迫感霎时充斥地宫的每一处,直压得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吐出来。
袁尉亭震怖之余,更是双眼亮起,只因他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四十七重天境界的万毒战神宋觉仁,此时此刻已然彻底完功!
然而男孩却是不惊反喜。狂喜!
“好!好!早就料你们不怕把事做绝,必然已准备好了对付孙中武的压箱底杀手鐧!杀戮便是要有点悬念。这才足够刺激啊!”
不同於一贯以来对万事万物都混不在意,随意嬉笑揶揄的态度,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滔天压力,男孩咧嘴大笑,笑得面部筋腱肌肉剧烈扭曲蠕动,笑得露出森森白牙,原本俊逸的脸竟然笑得宛如妖魔野兽一般,却又首次给人一种真诚而热切的感觉。仿佛生命价值终於得到畅快淋漓的演绎与抒发!
与此同时,一股足足四十三重层叠气劲的从男孩身上排山倒海般暴发。刚柔虚实明暗方圆无数超乎想象的复杂重劲互荡互激衍生出更细微更繁复的互动,竟然以弱克强,不仅仅轻易抵住对方四十七重天气劲压迫,还一举反压了回去!
原来他即使不弄花巧,单凭本身功力也足够碾压袁尉亭有余,然而他却一路如猫捉老鼠般抓抓放放,随意戏谑玩弄,直到对手彻底崩溃为止。
说时冲那时快,十几道来去如电。来回穿梭移动完全无视了重力与惯性的血淋淋光影,已经带着一股足足五十重叠加,足叫天摇地动,崩山沸海的血芒秽气污光。如雪崩天塌般超男孩正面压下。
灭绝第四式!五十重天功力!反重力境界!
在躲在袁尉亭身后的母阴泽暗中操纵下,宋觉仁普一出手,便是不惜盛燃自身精血寿元的灭绝第四式。中土西域百年罕见的陆地飞仙境界一击,更兼至污至秽的万毒气芒。其威力别说是抵御,便是碰一碰也立即骨散形灭。元神尽毁。
男孩却依然只得四十三重天功力,忽然将身一晃,整个人已直接散化成千百幻影满空纷飞,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非此非彼,若隐若现,明明还没有飞天能耐,但也同样天高任翔,虽速度有所不及,但身形之变化比对方还要来得鬼神莫测。
灭绝第四式以极速杀戮为主,四十五重天以下的高手,遇上了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就已经不错了,然而如今男孩竟丝毫不落下风。
转眼间,两条身影已经以一种超乎袁尉亭等人所能想象的速度与变化混战到一起,激飞的精光气芒散片宛如连爆烟火般,绚丽无伦,更令原本宽敞如皇宫一般的地宫天崩地陷,大量土石连绵砸落,随时可能彻底崩塌!
袁尉亭早已护住母阴泽缩到大殿一角,而元士禛则躲到另一角,见此清醒,一直暗中操纵宋觉仁的母阴泽心中大惊,连令战奴尽量控制气劲,不波及地殿。毕竟他还被困住地宫,在杀敌有望的情况下,绝不希望与对方一并活埋於此。
真正达到五十重天功力者原本对威力控制已极为精妙,即使控制破坏余波,对实力发挥的影响也有限得很。然而宋觉仁的五十重天功力却是燃烧精元强催上去的,功力不纯,若不能肆意发泄破坏,对敌威力顿时下降了两三成!
只见空中已经近乎看不到男孩身影,只能看见一道道诡秘幽绿的剑气如同游丝一般在到处穿梭交织,虚空流痕,永不消逝,转眼间已经化为重重密蛛蠢网一般将道道如电血影包裹围困,令其速度直线下降。其中剑华蠢动,又不断震荡炸爆出一道道淬厉暴虐,七彩斑斓,密密涟涟的彩光芒气,带着搜骨刮髓的尖啸,在丝毫不损对手表皮的情况下,犹如自有生命的毒蠍蛊物般不断蛰叮入对手体内,在对手体内肆意噬咬乱钻,游走横行。
天毒之躯原本剧毒惊人,碰都碰不得一点,然而现在看来男孩竟是以毒攻毒,以剧毒诡秘的剑丝剑蛊令对手毒上加毒,不攻自败!
母阴泽只看得魂飞天外,将心一横!
原本已露败相的宋觉仁,突然爆起无穷红黑层叠光华,一股庞大暴烈到令人恐怖的力量霎时摧枯拉朽地粉碎困绕全身的诡秘剑丝剑蛊。铺天盖地的血光毒芒震荡虚空,先是一圈一圈地外放,无穷无尽蔓延开来。紧接着又向中间猛烈收缩重合,迭罩绞杀!
灭绝第五式!五十五重天境界威力!
一时间。五十五重疯狂血潮毒澜从四面八方向男孩狂啸震荡冲击,四面压力重如千山万岳迭聚。已彻底锁死压制了他的一切闪避空间,挪腾余地,除了硬拚之外,再无他择!
男孩双臂急翻,以一种无以言喻的玄秘手法,带动原本虚无缥缈的空间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层叠,仿佛巨鲸在水中催波聚浪。
灭绝第五式当头打下,但每过一层空间涟漪,都仿佛跨越了百丈距离。本该毁天灭地,足以糜烂数里的旷世一击威力迅速削弱。但这一击终究还是无法卸尽,最终宋觉仁一拳仍崩开男孩招架的双臂,重重落到他丹田上。
男孩口中鲜血直喷,被轰得身形如一枚流星般破壁而去,直落入万虿池中,直砸得池内千万骸骨成粉,无数毒物乱飞乱溅,向天冲起了十几丈高。
及时削弱了不足十分之一威力。但震动的气波扩散开来,依然将大殿中多名美艳女奴生生震毙,只有一小部分武功根底不错的仅仅被震晕过去。母阴泽虽身无武功,但有袁尉亭以四十重天功力死死护着。总算安然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