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厚德呐呐的道:“这倒没有……”
双眉紧皱着,燕铁衣又道:“你再回想一下看,当你向舒妲再三劝说,要她跟你一齐回来的那些言词里,曾否表示过我们有些人相信她的无辜?”
摇摇头,崔厚德道:“我没有这样讲,我只说她若回来,必将受到公平审判,既不会放纵和姑息她,可也不会冤枉和迫害她!”
燕铁衣沉默着,良久无言。
忐忑的,崔厚德道:“魁首……莫非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低喟一声,燕铁衣道:“没有什么大不妥,可是却给她心理上增加了压力,益发使她不敢相信她所受的冤枉能够澄清──如果她是冤枉的话,因为你没有表示还有人在同情她,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会连想到她所涉嫌的事件本身是何等严重,而当时的环境对她又如此不利,如果再没有体谅她的人,她再找不出无罪的反证,回去岂非死路一条?这样一来,我怕要加强她继续逃下去的决心了。”
崔厚德嗫嚅的道:“呃,我倒没顾虑这么多了。”
燕铁衣沉重的道:“如今她这一逃,我们追起来就更要吃力了。”
崔厚德不解的道:“怎么会呢?”
燕铁衣目光黯淡,如同周遭的灰暗天光:“她会改变逃亡的路线,不一定再指向‘龙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