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西湖呆了半天,回到了寒谷,赵敏也息了逃跑的念头,领教了寒谷的阵法,她也别无选择。
除了有小蝶与小情的相陪,杨玉琪与柳清泉二人也过来玩耍,她们正闲得无聊,恰好有赵敏过来,也算是有了玩伴。
柳清泉纯良天真,赵敏很快便从她嘴里得出不少关於萧月生的情报,杨玉琪提前得大师兄的通知,倒也未曾阻止,只是暗自摇头,这个绍敏郡主虽然聪慧,但与大师兄斗,却还是差得远。
这一天清晨,杨玉琪与柳清泉起床,来到寒谷,在琼林练了一阵子武功,洗过澡,便来到寒烟阁吃早膳。
席上没有萧月生的身影,只有她们与小蝶小情,卫素心及赵敏,她们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大师兄还没起床”,小蝶与小情点过头后,便坐下吃饭。
早膳过后,众女一起沿着寒湖上的曲廊漫步,算是消一消食。
杨玉琪和身着湖绿罗衫,柳清泉与赵敏皆是一身白衣,素雅如仙,小蝶小情与卫素心则是月白,几女站在一起,仿佛将周围的光亮全部吸引了去,很难看到她们周围的景物。
走了一圈,赵敏看廊下飘荡着的画肪,不由好奇,窍窍葱指点了点那画肪,笑道:“那船真能坐人?”
她出身皇族,眼界极高,从未见有那般精致的画肪,体形虽小。但上面地雕刻,可谓是美仑美奂。
“那是当然!”柳清泉娇笑着点头,本就高耸的胸脯挺了挺,更显茁怒逼人,自豪之态溢於言表。
“那咱们去坐坐看,如何?”赵敏按着朱栏,低头打量着脚下不远的画肪。嫣然笑问。
“成啊。”柳清泉爽快的点头,好像迫不及待。前头领路。
几女皆懂轻功,便是卫素心此时亦是高手,她见水云步曼妙如舞,便用心学了学,轻功自然变得高明。
自上面跃下,落到画肪上,赵敏自近处打量着那些雕刻。心下更是震撼,为其雕功心折赞叹。
看到她一幅痴迷赞叹之色,柳清泉轻笑一声,在一旁道:“赵姐姐,这些可是我大师兄亲自雕的哟。”
“他——?!”赵敏惊诧,红润的嘴巴微张。
“是啊,”柳清泉嘻嘻笑了一声,大是得意。两手背於身后,轻轻绞动,娇笑道:“赵姐姐莫非不信?”
赵敏合上了诱人的嘴巴,摇了摇头,这几日接触下来,对於柳清泉。她已是了解,知道她可是一个藏不住话地人,而且,从不虚言。
只是这些飘逸如仙的雕刻,出自那般一个惫赖之人,实在有些意外而已,但想一想以往种种,倒也有些顺理成章,这个萧南秋虽然可恶,但确实才华惊人。
“他总是这般懒惰。早上不起来吗?”赵敏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些雕刻。有些为它们可惜。
“嘻嘻,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大师兄一向地习惯呢,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柳清泉捂嘴轻笑了几声,娇俏可人。
“睡觉睡到自然醒……”赵敏不由失笑,随即摇头:“他倒是一个懂得享受之人!”
画肪轻轻荡开,向湖心处飘去,仿佛水面上的一叶荷瓣被风吹动。
赵敏坐在画肪之中,自打开的轩窗处伸出手,感受着外面淡淡沁人的寒意,湖面光可鉴人。
她颇生感慨,这里虽小,但其动人之处,并不下於西湖,坐在这里,心仿佛被无形的荡涤,变得空灵澄静,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这是一种对於自然地匠心独运,非是寻常人能够做到,那个可恨的萧南秋,胸中有丘壑,倒是不能不服。
赵敏心中渐感好奇,非是以前那种“知己知彼,百战不贻”的动机,而仅是一种好奇,想要弄清,这个萧南秋究竟是怎样的人。
柳清泉与杨玉琪也不隐瞒,挑着一些寻常趣事,讲与她听,画肪之中其乐融融,一片春意。
正在谈笑之中,萧月生的身影蓦然闪现。
“师兄?”斜腿坐於榻上的杨玉琪抬头,微讶,放下手上的琴谱。
萧月生扫了一眼画肪内的情形,不由温和笑了笑:“你们倒是好游兴,……我得过去看看,赵姑娘一块儿去。”
“莫不是师父她们……”杨玉琪顿时一惊,明眸微缩,光华在晶莹地皮肤下隐隐流转。
“别胡思乱想。”萧月生摇头失笑,温声回答:“她们无恙,怕是别人有事,待我回来再跟你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