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韩江雪也不再耽误,很快甩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我师傅与您妹妹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不知侯爷真正清楚多少?”
“知道多少又如何,不知道多少又如何,总之,您师傅欺辱了我妹妹,害她怀孕之后又将她们母子给抛弃,让我妹妹害恨而终,让我外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活在自卑之中,让整个江宁府都成了一个笑话,这样还不足够吗?”
江宁侯并没有正面去回答韩江雪的问题,但这样却已经足够,有些事情就算另有隐情又如何,难道就可以改变悲剧,就可以减轻那个浑蛋所犯下的罪过,就可以让一切一笔勾消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谁都可以拿这个当借口!
韩江雪倒也并没有失望,相反还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侯爷说得很对,只不过,江雪提这个并不是想要替我师傅说任何话,替他抵消什么罪过。江雪只是觉得,侯爷最好还是花点功夫弄清当年的真相,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江云长。不论如何,他都有这个权利知道所有的事实,而并非糊涂而不清不楚的恨。”
她看了一眼江宁侯,语气很是平静:“不仅如此,他同样也有选择对於自己生父是恨或者原谅的权利,而不是一切都由别人来安排。他的人生有一辈子,您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替他做主安排,总有一天,应该由他面对的始终都得由他面对,不是吗?”
听到这些话,江宁侯微微怔了怔,而后却是说道:“这些事都是我们江宁夜府的家务私事,不劳韩姑娘操心!韩姑娘若是没有别的事,本侯得先走了!”
“侯爷莫急,我只管说我的,您只管听您的,并没有谁能够强逼得您,您又何必如此着急。”韩江雪边走边道:“还有一件事,烦请侯爷耐心听完。”
江宁侯见状,虽然仍然没有出声,不过却还是稍微将之前放快的脚步拉慢了一些,与韩江雪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也算是默认了再多听几句的意思。
“还有一事,江雪想提前问侯爷,过些天的赌约比的到底是什么内容。”韩江雪微笑着说道:“侯爷也知道我只是个半道出家跟着师傅习琴的,这水平当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而您的女儿则是打小精心调教,江雪就算是输好歹也不希望输得太过丢脸,毕竟连你们太子都会去。”
“所以,如果侯爷方便的话,还请侯爷可以提前将大概的内容透露一下,如此一来江雪也能够有两天功夫稍微准备,不至於太过出丑丢人。”
她简单的将自己的一个要求道了出来,若是江宁侯愿意回答的话倒是再好不过,若是不愿说,倒也没有大多的妨碍。
而借着太子之名,借着今日皇室给她面子之势,韩江雪觉得江宁侯不论出於哪一方面的考虑,都应该不会再在这样的时候去隐瞒比试的内容,显得小气不说,空让人觉得笑话。
果然,这一次,江宁侯倒是没有再闭口不提,板着一张脸将那个所谓的比试内容告诉韩江雪后,再也不做他言,也不再理会韩江雪,很快离去。
从宫里头回来,韩江雪便直接找到了东凌,命其在两天之内将她所要的那些东西一一找到。
东凌自是领命离去,而一旁的紫月倒是好奇不已地问道:“大小姐,您让东凌去找那些东西做什么呀?”
“不应该你理的你就别理, 有闲工夫的话,你倒不如多想想东凌最近为什么总显得有些奇怪吧。”韩江雪笑了笑,不但没有回答紫月的话,反倒是调侃起紫月来。
紫月一听,顿时窘迫得不行,想要辩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半天后这才红着脸道了一声:“算了,我不跟您说了!”
“不说就不说,脸红什么呀?难道……”韩江雪故意顿了顿:“难道你跟东凌之间有……”
“小姐,您胡说什么呀!”紫月这下可是急了,赶紧打断了韩江雪的话不给她乱说。
两人正闹着,府中随从敲了敲门,进来禀告,说是江宁侯府的江公子来了,想要见韩小姐,不知道韩小姐是否要见。
听到这,韩江雪与紫月倒是不由得对望一眼,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江公子应该是江云长。
“请他进来!”没有半丝犹豫,韩江雪很快便点头应了下来。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