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植则是有些后怕,若以后萧念河成了皇帝的话,自己岂不是踹了龙屁股....恩,被说触感还不错。
萧筱见这个‘丑仆’灰溜溜的跑了,只是哀叹一口气,倒没有怪宋植不让自己看,只是觉得宋植真的不想让自己坏了心情。
而跌跌撞撞下了楼的萧念河,刚把白布扯下,便看到了迎上来的两个侍卫。
啪的一下将白布扔到了佑雷的身上,萧念河怒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辕靖来了也不知道通知吾一声?”
佑雷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聊天发现的晚了,鬼马倒是机敏的说道:
“殿下,辕靖公主出来的时候已经很近,我等不敢贸然上楼,怕被认出来,拖累了殿下。”
佑雷则是试探的问道:“殿下没被发现吧?”
萧念河见这个胖子贼咪咪的小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若非吾和宋大人在楼上做了场戏,你们俩回去就等着受罚吧。”
“做戏....殿下你腰带呢?”佑雷好奇的问道。
萧念河看了眼腰间,摇了摇头道:“辕靖来的匆忙,留给她了。”
佑雷和鬼马面面相觑,眼底都流露出一抹震惊:“腰带不见...匆忙...做戏..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萧念河准备抬脚离开这是非之地时,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从街道上跑了过来。
来人正是宰相次子司徒殷,他的面色凝重,身后也没有带其他的侍从和官家子弟,见到萧念河后加快了脚步。
“殿下!可算找到你了。”
萧念河的脸色又恢复了漠寒,负手皱眉道:“何事如此急切?”
司徒殷则是凑到萧念河的耳边说了什么,说完后萧念河的眼神也有了变化,追问道:“确有其事?”
“刚刚传来的消息,不会错。”司徒殷肯定的回答道。
“走!”
几人立刻消失在了天宝古物的阁楼前,没入了神凰街上人潮涌动的人群中,司徒殷走在街上,萧念河则是远远的在屋檐下穿行,重新抬起了纸扇。
而楼上,宋植却被辕靖公主给留下谈心了。
“宋大人,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啊。”辕靖公主笑眯眯的说道,就差挽起宋植的胳膊了。
宋植额了半天,完全忘记了这茬,试探性的问道:
“公主说的可是...那件事情?”
辕靖公主立刻拍掌,兴奋的说道:“正是正是。”
接着她示意这些女婢离得远些,再将宋植拉到木制窗棂边,透过朦胧的光雾,笑脸润红的说道:“就是....意中人的事情啦,你懂得呀!”
宋植这才想起来,那日离宫之时,辕靖公主确实出现在了宫门,特地给自己交代过这么一件事。
好像是帮她物色一个绝世好男人,若她看的过眼,有一个私奔的大胆计划。
虽然宋植觉得辕靖公主很天真,纵使私奔钦天监会查不出她的去向么,不过换个方面想,宋植也能理解眼前公主跳脱的性子,帝王家孤单寂寥,自然是向往外面的世界,更何况是一个妙龄少女,那些少女心事可不是深宫院墙可以锁住的。
宋植不知道的是,辕靖口中的私奔并非玩笑话,她虽然天**漫却看的清很多东西,比如自己父皇若真的病逝,下一任接班人之争决不止於一道圣旨,两位兄长现在已经势同水火。
而她周旋几年后早已疲倦了,父皇在时她不会离开,但父皇一去,她便没有了牵挂,去寻找书中那无拘无束,浪迹天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恋。
人生在世,荣华富贵比不过十年真情。
“意中人啊....”
宋植刚准备说下次一定,突然脑海里回忆起了什么。
那是一个漆黑的洞窟,一盏火光摇曳不止,有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对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有一个梦想...”
“意中玉人深深拥,半点朱唇...浅尝..”
危霆云!?
宋植突然记起来危霆云的那个任务,便是完成危霆云的梦想,当时只觉得是系统在玩自己,这个额...很显然自己是办不到了,但是...
宋植抬头看向身前满眼希冀的辕靖公主,突然感觉到缘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居然有两个人对自己说了相似的话,莫非这便是天注定?
“公主,我确实见到了一个男子,有你说的幽默,相貌也高大帅气,身份也不一般,想来不会委屈你,不过美中不足的是....”
辕靖公主顿时抓住了宋植的手,说道:“什么!快带他来见我。”
宋植眨了眨眼,试探性的问道:“可他是个北境人。”
“北境人?”
萧筱露出疑惑的眼神, 接着失望的摇了摇头:“北境人...啧,茹毛饮血,我不喜欢。”
宋植笑了笑:
“其实北境人与我们一样,既有坏人,也有好人,这个男子是雁冰氏族的少主,相处一段时间下官以为...他很符合公主的期许。”
“哦?你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原来去了北境?”辕靖公主好奇的问道。
宋植笑着点了点头,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主要是与危霆云的经历讲了出来。
宋植是天生的故事人,声音悦耳绘声绘色,将萧筱听得频频点头,时而露出痴笑,时而又面露担忧,神身临其境般。
话音落毕,看着萧筱的目光与神情,不知为何,宋植觉得危霆云和姜探雪虽然远在北方,却总有一日会再见。
而且那一天,恐怕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