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沈如婉生性倔强,她不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什么好意,什么人情,姑娘一概不知,让路!”
龚天佑冷冷的说:“女娃儿,为人不要太过份了,要知……”
沈如婉大概是仗恃后有靠山,有二叔在,还有那个麦小云呢!她就理直气壮地接下了对方的话语。
“什么过份不过份,姑娘也不想再知道些什么!只要你们让开大道……”
龚天佑的脸色陡然一沉,双眼倏地一睁,二道冷电立即剧逼而出,他也不叫沈如婉再说下去了。
“你真是不知好歹哇!拿下!”
他这么一喝,五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壮汉一齐滚下了马来,步调一致的站在马头之前,霍然抽出了长剑!
一阵金铁交鸣,铿锵有声,倒是悦耳而动听。
骤雨急雷暴打而来,是沈逸峰他们赶到了。
“龚大侠,别来无恙!”
“唔——”龚天佑又合上了两眼,冷冷的说:“沈家庄家教不严,你身为‘二庄主’,责无旁贷!”
他们原来也是旧识。
沈逸峰陪起了笑脸:“侄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在下这厢谢过了。”
“‘谢过’!这里不行,你就到石家庄去谢吧!”
沈逸峰的脸色不由一变,但他还是强笑着说:“错过今天,沈某隔日定当专程前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反畏狼!”
其实,这也不能说是怕,若能片言歇讼,又何乐而不为?拉破脸面总不是一件好事情,何况石家庄难惹,龚天佑又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这又何必?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龚天佑冷冷地丢下了话,他一定是听到过石子材的诉说,是以存心的在找麻烦,也是找机会。
沈逸峰笑容僵住了:“龚大侠,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了。”
龚天佑的水泡眼又睁开了:“就算我在勉强你了,沈二侠,走吧!”
为人顾的就是颜面,一个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除非对方是长者,或者双方为地位天壤,功力悬殊,不然,谁也忍不下这口怨气,沈逸峰当然也是了。
“龚天佑,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留客!”龚天佑立时沉喝出声!
五个壮汉剑身一横,随即摆开了架式。
这五个人就是“石家五蟹,经常跟随在石子材的左右,第一只是“病蟹”,叫孟永昌,年岁最大,他冷静、阴沉,故五蟹由他领头。
依次的是“醉蟹”周亦生,好酒贪色,五蟹中最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