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蟹”许连白,整日里睡眼惺忪,但从不误事。
“青蟹”朱兆东,面色黑中透青,外带刀痕二道,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青蟹。
“石蟹”祁亚贵,他力大无穷,暴躁易怒,乃是关外人氏,流亡而入江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逸峰长笑一声,就与沈如婉双双的飘身下马,随手也抽出了三尺龙泉。
剑光一阵抖动,孟永昌口中沉喝出声了。
“二一二,双像一虎!”
这是阵式?还是暗号?只见身形连连闪动,孟永昌、许连白二人合对沈逸峰,祁亚贵剑指沈如婉,间亦生、朱兆东则双双飘退,蓄势准备着接应或增援。
“石家五蟹”各人个别的身手已经可以挤入高手之林,自被揽进了石家庄之后,又教以合柜共击的阵式之学,其威力就更进一层了。
奈何,奈何今日是在官道之中,限於场地,施展不开,奈何,奈何对手是宇内称最、江湖四雄之一的沈家庄之人,也就不得不小心翼翼,凝神应战了。
祁亚贵身体雄壮,是以他所佩用的宝剑也较他人又阔、又厚、又沉重,一剑撩下,风声呼啸,一步踏出,地面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呢!
沈如婉乃是女儿家,女儿家娇小,女儿家玲珑,她就采女儿家这方面之长而补另一面之短。
是以身形飘逸似蝴蝶飞舞,宝剑矢矫若灵蛇出穴,轻快而敏捷!
“病蟹”和“睡蟹”两个默契最好,他们这一联上了手,剑光闪烁耀人眼目,剑势漫长寒人心胆,果真是一双高手!
沈逸峰,这个沈家庄的二庄主,他竟然不为所眩,他竟然慢条斯理,左一剑,右一剑,不急促,不匆忙,像是在喂招,像是在游戏,手势偶一加剧,盂永昌和许连白就显得手忙脚乱起来了。
他是自恃身份,他也欲保留实力,或能使对方知难而退,以免无端的结下仇怨,虽然其过错并不在自己。
准备驰援的二只蟹正拟揉身而上,“冰山蛤蟆”龚天佑已经沉喝出声了。
“退下!”
场子中的三只蟹立即倒翻而回,他们又顺序的并列在一起。
龚天佑的原意本是向对敌沈逸峰那二只蟹而言,如今三只蟹全部下来了,他只好转朝石子材说:“子材,该轮到我们爷儿下去了。”
二道白影由马背上疾掠而出,填补上了三蟹适才的位置。
麦小云也早已跨下了坐骑,只是他不为人所注目,背着双手站立在路旁欣赏风景。
“龚大侠,在下确有要事在身,来日再负荆上石家庄也就是了。”
沈逸峰依旧想避免这无谓的争执,他又不嫌其烦的再次解释着。
龚天佑已经是骑在虎背,何况他有着充分的把握呢。
“不必说了,你出招吧!”
“好吧,那就有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