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黑衣汉子走了过来,他们一见到麦小云不由怔了一怔,过了一会才双双躬下身子。
“属下见过特使。”
麦小云由沉醉中回醒了过来,他感到惭愧。
“二位少礼、少礼。”
“特使这么快就回来了,有要紧的事?”
“是的、是的……”
麦小云含糊回答着,他只有含糊,而且还要含糊不少的日子了。
“可曾参见过菩萨?”
“菩萨?哦!还没有,还没有。”
“属下就去替特使禀报。”
说话的黑衣人是总轮值,他发觉特使似乎有些精神恍偬、心不在意。
“麻烦你了。”
禅房里,还是和上次一样,孤云大师坐在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上,小和尚清心站在他的旁边。
其实,这只接见来人才是这样,接见来人,他当然是坐在太师椅上了,每次都是,岂光是现在?
“参见菩萨。”
麦小云一见立即恭敬地躬了下去,他并不知道什么菩萨?谁是菩萨?但是,他生性聪明,知—反三,地藏王庙内的管理,阴曹地府的菩萨当然是地藏王菩萨了,黑衣人说带他去见菩萨,那么被见者也—定就是菩萨无疑的了。
清心和尚面现喜容,孤云大师心中感到诧异了。
“小云,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事?”
“是的,晚辈有事相求。”
孤云大师听了顿时觉得不对,麦小云怎么又改口自称“晚辈”?他冲疑地说:“有什么事不明?”
“二十年前,太湖麦家……”
孤云大师眸子中神光连闪,口中旨定地说:“你……你是麦小云,另一个麦小云!”
他目不稍瞬的看了麦小云有顷,心中已经知道这个乃是另一个麦小云,但是,凭他的修为,以他的阅历,在麦小云的脸庞上,还是找不出两个麦小云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难怪江湖上会轰动,他也惊叹出声了。”
“是的,晚辈麦小云。”
“不叫无名?”
孤云大师为神奇所干扰,又明知故问的多问了一句。
“晚辈麦小云。”
麦小云也不得不再报一次名。
孤云大师依旧凝望着麦小云,怎么去了—个,又来一个,而对方问询的也是太湖麦家,事情必有蹊跷了。
“太湖麦家怎么样?”
“晚辈身世不明,冥冥中似与太湖麦家有关,但麦无名却说他并无兄弟,不知内中是否另有隐情?”
清心和尚在瞪眼、在咋舌,他谜惘,他震惊这个明明是麦小云,竞说不是那个师兄麦小云……
孤云大师缓缓地说:“不错,麦无名的确说他是一脉单传,但是,看你们二人的长相,老衲也以为彼此之间或有牵连。”
“所以晚辈不揣冒昧,不避艰辛来到了这里。”
“阿弥陀佛,你既然身世不明,怎么会叫麦小云?”
孤云大师口中不经意的念起弥陀来了。
“家师在收养晚辈时,颈项上就挂有一块雕有‘麦小云’三字的银锁片,是以……”
“那令师难道也不知道你的身世?”
“不知道,家师为了这件事始终耿耿於怀。”
“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收养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