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牢狱捌(2 / 2)

无双群侠传 朔望月78 2419 字 1个月前

第二日,杨紫一切如常,便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萧平安也不敢问。日间杨紫却不再叫他练拳,整日里只是叫他盘坐炼气。

这天夜里,萧平安惴惴不安,唯恐他又梦游,果然到了半夜,杨紫突然轻轻叫他的名字:“萧平安,萧平安。”

萧平安不敢应声,杨紫坐了起来,萧平安听到脚步声响,杨紫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萧平安甚是害怕,怕杨紫梦游时会把自己杀了,却又不敢喊他,唯恐他的魂会回不来。正紧张时,背心突然一麻,然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到了半夜他又醒了过来,这次杨紫还是不在牢房里,萧平安心道:“杨伯伯定是梦游无疑了。”倒也不那么紧张了,心道:“这梦游倒也有趣,半夜里还可以跑出去,不用被关在这里,就是自己却也记不得什么,呵呵,外面那些人要是看到伯伯,定会以为见鬼。”又想:“伯伯出去还是莫要被人看到的好,否则人家一害怕说不定惊扰了伯伯,伯伯的魂就回不来啦。”胡思乱想了一会,又睡了过去,第二日又醒来时,杨紫果然已经在牢里了。

这几日杨紫的表情却越来越是难看,总是阴沉着脸,也不再和萧平安说话。萧平安只道他是因为梦游休息不好,自己一个人惯了,自行打坐练拳,也不觉闷。

每晚,杨紫还是一样的梦游,萧平安睡觉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有时候又是一觉睡到天亮,他自己只道是自己练功累了,睡的沉些。

这一天晚上,睡前萧平安又在练拳,杨紫突然道:“你过来,我考考你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萧平安依言过去,拉开架势,杨紫摇头道:“我不考你的拳脚,我要考考你的内力如何了。”

萧平安楞了一楞,杨紫又问:“你练习内功到如今可有什么感觉么?”

萧平安想了想,道:“开始没什么,最近感觉身体里真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跑来跑去,只是不听我的指挥,我想让它到哪里,十次倒有九次不成,伯伯你教我的这个东西真是好玩。”

杨紫面露喜色,道:“不错不错,你用功的很,不枉了我的一番教诲。你来,心里想着那股气,把它运到拳头上来,朝我手上打上一拳试试。”又教了他一些运气至拳,如何发劲的诀窍。

萧平安不住点头,按着杨紫所说,缓缓运气,准备了老半天,杨紫也不心急,一直举着手等着他,萧平安终於一拳击出,这一拳打在杨紫手心,“砰”的一声大响,显得甚是有力。

杨紫却皱了皱眉头道:“你莫要紧张,心里一定要想着那股气,待气到了拳头上再出拳,你再打一次。”

萧平安只道自己练得不好,叫杨伯伯失望,心里大是不安,这一次准备了更久,又是一拳击出。这一次声音更响,杨紫的脸色却更是难看,过了一会又道:“你过来,站好,我打你一拳试试。”

萧平安听说他要打自己,只道他是要继续考较自己武功,点了点头,站直身子,等他来打。

杨紫板着脸道:“你还是要运气,把气聚在小腹之上,你若是不听话,我这下打的你可痛。”又问道:“准备好了么?”

萧平安凝神运气,如他所说把气聚在小腹之上,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杨紫也不作势,一拳击出,似乎毫无力道,打在萧平安身上,萧平安却一连退了好几步,然后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这一下好不疼痛。

萧平安龇牙咧嘴,小腹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不住翻腾,眼泪差点也掉了下来。

杨紫默然不语,半晌又道:“你过来,我看看,打伤了你没有。”

萧平安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走到杨紫身前,杨紫见他嘴角竟有血迹,脸色更是难看。伸手搭在萧平安手腕之上,静听他脉搏,过了好一会,才笑了笑道:“没事,你过去睡吧。”

萧平安只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恶心,当下转身回头,正要躺下,突然背心一股大力涌来,身子突地腾空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直直的落下地来,一动也不动了。

杨紫缩回手掌,摇了摇头,又从牢门挤了出去。过了好大一会,杨紫又回转回来,这次身上却背了一人,到了牢门前,伸手轻轻一扭便扭断了门锁,闪身入内,把背上那人扔在草堆上。

那人也是一头的长发,满脸大胡子,和他的样子倒有八九分相似。 杨紫转身站到萧平安面前,萧平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杨紫默立片刻,终於开口道:“你这孩子对我倒是有情有义,只是咱们都上了人的大当啦,这鬼经害人不浅,你要怪就怪那写经之人吧!”长叹一身,转身而去。

注1:宋代以府、州、军、监并称。大体说,凡政治、经济、军事三者兼重的地方设府,有驻重兵的军事地区设军,工业区如煮盐、冶铁等重要地区设监。军在唐代是一种军区,只管兵戎,五代以后,逐渐与行政区没有多大差别,至宋代则成为兵、民、军、政合一的行政区域,凡是唐代节镇所在仍保留其军号,也有加给新改的军号,这种称为节度州,但另有一种称军的地方,不是节度州,而是由县升的,或领数县,或并不领县,这种军往往仅比县略高一级,设军的地方,一般是在边境,也有是在关隘要地。信阳属京西北路,管理的官员按例应称知信阳军军事,而管赈荒救济事宜的是提举常平司,安抚使也称为帅,是一路高级军政长官,照例由文臣充任,但往往带都总管衔,统辖军队,掌管兵民、军事、兵工工程诸事,南宋的安抚使改为帅司,兼管民政。此处说法有不合之处,学者通人不必深究。

注2:闵子骞单衣顺母,闵子骞兄弟二人,母卒,其父更娶,复有二子,子骞为其父御车,失辔,父持其手,寒,衣甚单。父则归,呼其后母儿,持其手,衣甚厚温。即谓其妇曰:“吾所以娶汝,乃为吾子,今汝欺我,去无留。”子骞前曰:“母在一子单,母去四子寒。”其父默然,而后母亦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