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勒笑了笑,道:“老弟,而我也替你担了,如今已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这是我跟他拍了半天桌子的结果。”
郭璞淡然说道:“海爷,您认为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么?”
海贝勒道:“他亲口告诉我不加追究了,不过他绝不容再有下次。”
郭璞道:“海爷,您由来是那么相信人?”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怎么,老弟?”
郭璞道:“咱们这位皇上的为人,您还不清楚么?表面上他对您说不加追究,而暗地里他却派人要暗杀我。”
海贝勒瞪目说道:“老弟……”
郭璞道:“海爷,您记得云珠托您转给我的那封信?”
海贝勒道:“当然记得,那是我一时回不来,所以才交人带给了你。”
郭璞道:“我所说的,是云珠在信上告诉我的,您请看!”
说着,自袖底取出了那封信,递了过去。
海贝勒未接,却霍地站起,道:“我去找他去!”
郭璞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道:“海爷,使不得!”
海贝勒脸色铁青,怒声说道:“怎么使不得?”
郭璞淡淡笑道:“他若问您是谁说的呢?”
海贝勒道:“现有人证,是云珠!”
郭璞道:“海爷,您能这么说?”
海贝勒一怔,说道:“那么我不说是谁说的。”
郭璞道:“空口无凭,他若来个绝口否认,您岂奈他何?不是白生气么?”
海贝勒怔住了,半晌始道:“老弟,那么以你之见……”
郭璞道:“海爷,您先请坐下来。”
海贝勒默默地坐了下来。
坐定,郭璞说道:“海爷,我又要向您报个备了。”
海贝勒浓眉一轩,道:“老弟,你莫非要……”
郭璞道:“海爷,我不能束手等死!”
海贝勒皱眉说道:“老弟,你若明白地跟他的人斗……”
郭璞道:“算不得明白,海爷,您知道,什么叫暗杀?他不会让那些人打着‘血滴子’的旗号的,因为他当面向您说过不追究的话,既如此,我又怎会把他们当成‘血滴子’?”
海贝勒瞿然说道:“老弟的意思是……”
郭璞道:“没有人把罪往自己身上揽的,我当然装不知道。”
海贝勒道:“老弟,这样妥当么?”
郭璞道:“那么您说该怎么办?您既不能去找他,我又不能束手待毙,除放手周旋之外,还有什么法子?您知道,这不能怪我,我这是逼於无奈的自卫。”
海贝勒默然不语,半晌始道:“老弟,我既不愿你受到丝毫伤害,也不愿你伤了他的人,可是却又苦於不能找他当面说去。”
郭璞道:“海爷,我向您保证,除非我万不得已,我不杀他们。”
海贝勒道:“真的,老弟?”
郭璞道:“我还敢蒙骗您?可是,海爷,在必要时,那该例外。”
海贝勒道:“行了,老弟,只是记住,非万不得已,你说的。”
郭璞毅然点头,道:“是的,海爷,我说的。”
海贝勒叹道:“老弟,这么一来,只怕他更要视你知眼中钉了。”
郭璞淡然笑道:“海爷,这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事。”
海贝勒摇头说道:“凭良心说,咱们这一回也太令人难堪了。”
郭璞扬眉道:“海爷,难道说他这种残害手足的做法对?”
海贝勒道:“我没有说他对,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