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
郭璞笑道:“我要早说了,还能领教诸位的绝学么?”
那九个都红了脸,阚奎道:“六少,是老人家派您来……”
郭璞摇头说道:“不,阚老,是我自己跑来的。”
阚奎讶然说道:“武林中多年未见……”
郭璞笑道:“阚老,你知道今天这成都城中,来了个要押解人犯进京的郭璞?”
阚奎忙点头说道:“我知道,敢莫六少就是为他而来?”
郭璞摇头笑道:“不,阚老,郭璞就在眼前。”
此言一出,全厅大惊。
阚奎一怔直了眼,半晌始诧异欲绝地道:“怎么,六少您就是那郭……”
郭璞点头笑道:“阚老,说来话长,让我先料理了那位师爷之后,待会儿咱们再坐下好好儿谈,行么?”
有了这句话,大伙儿才想起了师爷,忙转头回顾,那位师爷脸色乌紫,嘴角渗血,敢情已……
阚奎神情一震,道:“六少,他嚼舌自绝了!”
郭璞点了点头,道:“不只是嚼舌,而且还咬碎了预藏口中的毒药……”
他顿了顿,接道:“阚老,此人是何来历?”
阚奎道:“五年前在街上碰见的,我见他是无所不通、足智多谋的人才,所以把他拉进‘哥老会’……”
郭璞道:“这一拉,阚老差点自己也拉进去!”
阚奎刚一怔,郭璞已走过去探手摸向那位师爷腰间,翻腕,取出一物,平托掌上,道:“阚老请看,这是什么?”
敢情那是块“血滴子”腰牌。
群情震动,阚奎勃然色变,道:“原来他是‘血滴子’,怪不得……”倏地住口不言。
郭璞却留了意,道:“阚老,怪不得什么?”
阚奎满脸羞愧地说道:“稍时容我详禀!”
一挥手,向着那八个保镖喝道:“把他抬往后院埋了!”
那八个之中两名应声而出,弯腰要抬。
郭璞及时说道:“碰不得,两位最好找付皮手套戴再抬他,他身上那些铁砂淬了毒,一粒足致人於死!”
那两个一惊忙缩回了手,阚奎摆手说道:“去找付手套去!”
那两个应声而去,这里阚奎为郭璞介绍了他几个兄弟,自然,那全是“哥老会”辈份高的首脑人物。
那是,老二莫冲,老三杜子惠,老四师震,老五边千,老大穆和,老七高泰,老八金风,老九艾布,老么常飞,最后阚奎向大姑娘抬了手:“秀姑,过来见见六少!”
红衣大姑娘阚秀姑红了娇靥,垂下螓首,近前褔了一褔:“见过六少!”
郭璞忙还一礼,道:“不敢当,阚老,这位是……”
阚奎道:“十几年前收的螟蛉义女,十八、九的大姑娘了,既不懂事又像个野小子,六少以后……”
阚秀姑那张脸好红,郭璞忙道:“阚老,没那一说,你当年如何?”
阚奎大笑了,道:“六少是第一个帮她说话的人!”
阚秀姑那双既黑又亮的美目,向着郭璞投过深深一瞥。
郭璞心头一震,忙移开目光。
适时,那两个保镖进来抬走了那位师爷。
於是,阚奎命大伙儿入座,却把自己的座位让给郭璞,郭璞如何背受,几经推让,郭璞坐在了左首。
坐定,阚奎肃容说道:“六少,阚奎还没问老人家安好!”
郭璞点头说道:“他老人家安好,只是近年来懒得过问江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