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奎叹道:“老人家当年纵横宇内,叱吒风云,与胡、傅两家并称,何等英雄,只可恨那胤祯当年……”
摇头一叹,道:“阚奎该死,当年要不是老人家,哪有阚奎的今日?今日的阚奎却辜负老人家大恩,竟为满虏所用……”
郭璞道:“我却以为阚老必有苦衷!”
阚奎一叹说道:“六少,阚奎如今只有以这点苦衷,来为自己说话了……”抬手一指阚秀姑,接道:“六少,你看秀姑这丫头,可有什么病?”
阚秀姑娇靥一红,垂下螓首。
郭璞目光一凝,随即挑起双眉,道:“阚老,阚姑娘脸色白里微微泛青,莫非……”
阚奎点头说道:“这丫头中了一种慢性之毒……”
郭璞道:“我明白了,是适才那‘血滴子’……”
阚奎点头说道:“正是那匹夫,起先秀姑每隔五日发狂一次,那匹夫给她点药吃吃就好了,我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只当秀姑是天生的疯症,反至后来那匹夫劝我投在岳钟琪手下,我没有答允,他才露了狰狞面目,说是岳钟琪派来的,并以秀姑的性命威胁我,我才明白,如此……”
郭璞他摇头一叹,道:“这是满虏的一惯枝俩,不能怪你!”
阚奎道:“谢谢六少……”
郭璞突然说道:“阚老,阚姑娘的痛可仍是隔五日一狂?”
阚奎点头说道:“正是,多年来都是如此!”
郭璞眉锋一皱,道:“阚老,可见过阚姑娘服用的解药?”
阚奎点头说道:“见过,那是红色丸药。”
“好!”郭璞一点头,道:“阚老先派个人在那匹夫的身上或住处搜一搜,把解药搜出来,每五日给阚姑娘服用一颗,等我回去后,我再想办法向大内找那根除之药,差‘洪门’人专程送来……”
阚奎忙道:“谢谢六少,谢谢六少!”说着,他忙支一名保镖去办此事。
适时,阚秀姑猛抬螓首,道:“六少,大恩我不谢了!”
入目那异样目光,郭璞心头为之一震,忙道:“阚姑娘这是什么话,冲着当年那份交情,我也应该!”
阚奎一旁说道:“六少,阚奎屡受大恩……”
“阚老!”郭璞截口说道:“怎么你也来了?”
阚奎赧然一笑道:“六少,阚奎不说了,从今天起,我撤回‘哥老会’在‘查缉营’的所有人手……”
“不!阚老!”郭璞摇头说道:“仍旧这么干下去,不必撤回。”
阚奎呆了一呆,道:“六少,这是为何?难道您不能宽恕……”
郭璞摇头说道:“阚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阚奎目中异采一闪,道:“六少,我明白了,您是要我……”
郭璞道:“明白了就好,只是千万留心那位统带,此人不好应付。”
阚奎点头说道:“我明白,六少,此人阴狠毒辣,狡猾奸诈,的确是个难对付的人,不过没关系,必要的时候我会摆了他,只是,六少,‘哥老会’良莠不齐,这么多年了,难免会有些人……”
郭璞道:“我明白,这是难免,对於这些人,那就看阚老了。”
阚奎双眉一挑,道:“六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常老么突然说道:“六少适才说起年羹尧,使我想起一件事,六少在京里‘顺来楼’上独退虯髯公师徒三个,救了年羹尧及贝勒海青,而后又有人阻拦邹太极,那莫非……”
郭璞道:“阻拦邹太极的也是我。”
常老么道:“这么说来,那年羹尧真是有心……”
郭璞点头叹道:“无论怎么说,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物,可惜我晚胤祯一步,白白毁了一位英豪虎将……”
接着就把他劝说年羹尧反正的经过说了一遍,一直说到了年羹尧被害,海贝勒一怒闯宫。
听毕,在座群豪莫不动容感叹。
阚奎说道:“六少,那么岳钟琪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