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道:“那么旗主以为……”
郭璞道:“不是我以为,是事实摆在眼前。”
李顺顿了一顿,道:“事实?旗主,那甘绳武身手虽高,但……”
郭璞截口说道:“老人家,十个百个甘绳武都不足虑,可虑的是差遣他来送信,在信尾署了名的他那位主人,及他那位主人的朋友。”
李顺道:“旗主是指桂武与甘联珠夫妇?”
郭璞摇头说道:“桂武、甘联珠夫妇也不足虑……”
李顺讶然说道:“他夫妇也不足虑?据李顺所知,他夫妇现掌西南甘家,难道说西南甘家另有主人不成?”
郭璞道:“老人家,这两个较桂武夫妇犹长一辈!”
李顺喃喃说道:“较佳武夫妇犹长一辈……”
他猛然一惊,诧声急呼,道:“旗主是说那甘瘤子……”
郭璞点头说道:“老人家,没错,正是他!”
李顺骇然说道:“旗主,不是风闻甘瘤子已死多年了么?”
郭璞道:“我也这么听说,但实际上这封信上署名的是他。”
李顺怔住了,半晌始道:“那么,旗主,那另一个是……”
郭璞道:“当年‘红莲寺’的余孽,‘九指头陀’一空!”
李顺脸色又复一变,骇然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
郭璞淡然一笑,道:“事实上信尾署名的是他二人,老人家请看看这封信。”
说着,随手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李顺忙伸出双手把那封信接了过去,只一看,脸上又复变了色,愣立良久始失声说道:“这么说来,不但甘瘤子未死,便是当年‘红莲寺’妖孽也未被肃清了……”
他忽地老眼一睁,道:“旗主,您看这会不会有诈?”
郭璞双眉一扬,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李顺道:“这两个名号,随便谁都能把它写上去,问题只在甘瘤子与这‘九指头陀’是否还在人世,旗主不见他信上所说么?将曾、张二位先生送上岸,然后旗主三位由水路返京,他不为难三位……”
郭璞道:“老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以甘瘤子与‘九指头陀’那两个名字来吓人,胆小的一吓就跑,反正见不着他两个。”
李顺点头说道:“李顺正是这个意思。”
郭璞道:“可是遇上我这个胆大的就不同了,非跟他两个见面再谈不可,是真是假,岂非立可拆穿?这似乎骗不了人。”
李顺停了一停,道:“旗主说得也是,这么说来,他两个果然犹在……”
郭璞道:“这要等到时候见了面后才能知道。”
李顺一惊,忙道:“旗主真要去……”
郭璞笑道:“我走的是那条路,不去行么?”
李顺冲疑着道:“旗主,以李顺看,您不如改道……”
郭璞一笑,说道:“老人家,他既然差人下了书,只怕这周围已水泄不通、飞鸟难渡,早在他监视之下了。”
李顺道:“这么说,必要时旗主只好请出‘丹心旗’了。”
郭璞摇头笑道:“老人家,那万万不行。”
李顺一怔道:“旗主,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