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绣婉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是个累赘。
要过日子的话,周衡就不能每天都待在家中。但小偷还没抓住, 上回不仅来偷了东西, 还把东西都砸坏了, 看着就是一个胆子非常大的,可能只是忌惮周衡, 可并不怕周衡。
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会守着周衡不在的时候再来一回的。
可周衡又不能带着她去打猎, 若是带上了话, 还得顾忌她这个累赘, 又怎么可能打得到猎物?
思来想去,齐绣婉想起了福婶前不久的话。福婶和周衡说他若是有事外出,就让他把她安置到她的家中。
福婶一家,齐绣婉就见过四个。因为有过相处,所以她不怕福婶和周虎, 去他们家的话,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能让周衡放心出去打猎,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想通后,齐绣婉决定与周衡沟通。
这会周衡正在院子中锯木头。因木箱和桌子和放碗筷的小木柜都被砸坏了,所以他便把以前老大夫存下来的木头寻了出来,用来打新的家具。
看着周衡忙活的背影,齐绣婉便觉得他是真的什么都会。
见他就快把木头锯断了,就起身回山洞中给他倒水。她进山洞时,身后也会紧跟着一条小尾巴。
小瘸子的腿不瘸了,撒欢得厉害。每次看到它恢复得这么快,齐绣婉就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一样的伤筋动骨,它怎就好得那么快?
周衡先前说过得一个月后就可以拆掉手上的竹条。现在距离一个月还有十天左右,许是骨头真的慢慢的在愈合了,最近总是觉得很痒很痒,老想想找东西蹭一下,但周衡一记眼神看过来,她就如同做错事背抓现行一样怯怯的伸回了手,不敢再蹭。
周衡说过,手要是想好,痒也得忍着。
这边齐绣婉回山洞倒好了水,又稳而轻快的把水给端了出来。虽然一双手都不方便,可也做起一些琐事来也渐渐习惯了。
刚把水端出去,周衡也就已经把一截木头给锯断了,等木头落地扬起的那一小阵尘烟散了过后,她才迈着小步子走了过去,然后把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周衡抬起眼眸就见到她对自己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很是顺眼。已经是十月,前几天还有暖和,但下过一场雨后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山中更甚,她的脸也被冷红了,鼻头也一样红。
因为她常冷得缩成一团,周衡让她在山洞待在,但她待一会又会跑出来坐在石墩上看着他干活。因为她安安静静,他也就让她在一旁看着。
看着她的笑容,周衡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哑巴的脸上不再只是胆怯怯弱的表情,也有笑容。
周衡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拿起了她端来的温水。
以前周衡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都只是喝凉水。但因小哑巴的嗓子这几日能发出很细微的声音,嗓子受不得刺激很是娇气,喝不得太热,也喝不得太凉,所以每隔一个时辰周衡就会去烧水温着。
温水入喉,总觉得味道有些奇怪,约莫是喝不习惯温水。
把茶碗还给她,但她却没有走,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与他说,“你有话要与我说?”
就在小哑巴点了点头的时候,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她冷得肩膀缩了缩,周衡沉默了一下,随即道:“进山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