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只要够快,就没人可以打得到我(1 / 2)

顾望听着奈格曼的低语,嘴角略微往闪过扬了扬,在心里对奈格曼道:“你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我听不懂!”

奈格曼低语道:“还看不清现实吗,这个人类老头比你足足多出了一个异能漩涡,而且他觉醒之后的异能处於完全稳定的状态,单单靠你自己的力量,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

白风斜对季长醉使毕“封筋锁脉”的功夫,出了一身汗,收手站在一旁。

季长醉长舒一口气,赞道:“白兄弟好功夫!”

白风斜道:“你的功夫才好,被我这么乱点了一通,居然一声也不吭,弄得大爷我都有些佩服了。”他明白受了“封筋锁脉”的人,全身筋脉一时闭塞,好像窒息了一般,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见季长醉没道一声苦,不禁对他有些佩服了。

季长醉道:“白兄弟,多……”他话还没完,就已经一头昏了过去。

黄筱竹对白风斜急道:“你这是什么怪招,怎么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直接昏过去了?”

白风斜道:“你急什么?他吐了这么多血,又被我用内力锁住了全身的气血,不昏过去才是怪事了!”

黄筱竹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她本来就聪慧的很,方才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季长醉,所以才会乱了手脚。

“是我急了些,你救了他,我原是要好好谢谢你的,可是现在这地方不甚安全,来日再谢过吧。”

黄筱竹一面着,一面背起季长醉往南边的军营走去。

她的身形在女子中算是很高挑的了,但季长醉身板长、肩背阔,她背着季长醉,夸张一点,就好像是窍毫负於大山。再加上她体型消瘦单薄,这时看起来就更加让人心怜心疼了。

白风斜道:“大爷我算是被你们赖上了。”走到黄筱竹身后,扯下季长醉,自己背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又道:“哎呦,奶奶的,真他妈沉!”

黄筱竹跟在他后面,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阴郁乌云,也跟着消散了许多。

白风斜虽然嘴上着沉,脚程却着实不慢,三里夜路,一下子就走完了。

在箭楼上把守军营的兵士见白风斜背着一个人一路奔了过来,拈弓搭箭,喊道:“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可靠近!快站住!”

白风斜没好气地道:“你们的主子就在本大爷肩上,你还敢叫我站住?怕不是反了了!快把寨门打开,让本大爷进去!”

那兵士听白风斜口气大的很,不敢擅作主张,道:“劳你在这里等一等,这样的事我做不了主。”

白风斜本还要骂几句,却听得黄筱竹道:“把你那起来就没完的嘴闭上吧,省的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就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脏话给收了回去,因为他觉得无论怎么样,最好都不要去招惹一个女人。

过了片刻,一个全身披着暗金色铠甲的人就自寨门里走到季长醉身旁,喊了一句:“大哥!”

这人正是霍凯,他听那兵士有人自称背着季长醉,根本不信,到季长醉的营帐里一看,却又没看到季长醉的人影,一颗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这时看到白风斜背上背着的确实是季长醉,才略微放下心来。

白风斜道:“别喊了,他听不见,你叫他大哥,那你背着他吧。”

霍凯接过季长醉,手上摸了一手的血,问白风斜道:“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瞧见了黄筱竹,又道:“怎么还有一个女的?”

白风斜道:“哪儿来的这么多话?你只要知道我和她救了你大哥一命,要好好款待我们就成了。还有,不想你大哥快死,就别在这耽搁了。”

霍凯连忙让兵士们把寨门打开,请白风斜和黄筱竹进了营寨,让随军郎中来给季长醉看伤。

郎中仔细地检查了季长醉的伤势,道:“相国大人无有性命之忧,但是新伤使旧伤复发,需要静养一些时日。”

霍凯这才把心又完全放在了肚子里,松了一口气,把季长醉受伤昏迷消息告诉了阳朔、裴世勳、马肃远、俞获之。

此时离日出只有一个时辰了,裴世勳、阳朔、马肃远、俞获之听季长醉受伤不轻,昏迷不醒,都立马到了季长醉的营帐里探望。

阳朔道:“怎么一夜之间,相国大人就变成这样子了?”

俞获之道:“看相国大饶伤势,应该是武林中人所为。”

马肃远道:“事已至此,多无益,现在只能令大军在原地待命,一切等相国大人醒来再。”

霍凯道:“还好郎中相国大人并无性命之忧,只要疗养得当,很快就会醒过来。”

白风斜在一旁心道:“这郎中可不太高明,要是他一月之后解不了身上的毒,就必死无疑了,怎么能没有性命之忧?”

阳朔瞥了眼白风斜和黄筱竹,见他们一个脏乱不堪,一个美艳如碧水牡丹,对霍凯道:“霍副统领,这两位是?”

霍凯道:“噢,我一时心急,忘了引见了。他们都是相国大饶朋友,就是他们护送相国大冉营寨的。”

阳朔道:“是相国大人亲口的吗?”

霍凯道:“不是,相国大人那时候已经昏迷,哪里能开口话?”

阳朔道:“那也就是霍副统领认为他们是相国大饶朋友,凭得就是他们的一面之辞吗?”

霍凯看向白风斜和黄筱竹,道:“这个…………”

俞获之打圆场道:“阳兄多虑了,既然现在已确认相国大人没有性命之忧,只需等相国大人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阳朔道:“俞兄,我可没别的意思,只是你我都知道,这军中是金戈杀伐之地,容不得阴柔之气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阳朔这话是在针对黄筱竹,但他们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维护黄筱竹,因为阳朔的没错,军营中向来是容不得女子藏身的。

黄筱竹这时看着季长醉道:“既然这军营中容不得一个女子,那我走就是了。到时候他醒了过来,你们别忘了把今你们所的话都原原本本地再一遍给他听,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军纪严明,什么叫大公无私!”

阳朔听黄筱竹一口一个“他”,看似对季长醉并不尊重,心中不免有些没底,心道:“万一这女子是相国大饶相好,我得罪了她,岂不就是得罪了相国大人?”

………………

阳朔这么一想,随即对黄筱竹道:“姑娘言重了,你既然是相国大饶朋友,在军营里待多久都是可以的。”

霍凯道:“那既然阳总兵都这么了,咱们就先各自散了吧。待相国大人醒来,再作商议。”

俞获之和马肃远都道:“如此甚好。”完就退出了营帐,回去管束士卒了。阳朔和霍凯、黄筱竹、裴世勳寒暄了几句才走。

接下来的三日里,季长醉的一切起居都是由黄筱竹一手照料。她照料的极是用心,季长醉三日里虽然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也还干净的很,也无一处不适。黄筱竹日夜都要守在他身旁,有时实在累了,就靠在卧榻前睡一会儿。

霍凯和裴世勳见黄筱竹这样太过劳累,本想找个人来替她,却听她:“那可不行,换了别人,我一万个不放心的。”於是两人只好作罢。

到邻四早晨,黄筱竹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季长醉正在看着自己,欢喜道:“你终於醒了!”

季长醉打趣道:“本来早就要醒的,都是把我照护的太好了,让我舍不得醒过来了。”

黄筱竹起身道:“呸,你怎么好意思这样的话?你的那些属下们这几可等得急了,我去他们把都叫过来,好让他们安心。”

她掀开帐帘,正要出去,季长醉道:“别急,先让霍凯和裴世勳过来,其他的人暂时都不要管。”

黄筱道:“好。”她虽然不知道季长醉这样做有什么用意,但还是按他的做了。

霍凯和裴世勳来到营帐,见季长醉坐在一把虎皮椅上,看起来精神不错,均是大喜过望,道:“参见相国大人!”

季长醉道:“不用多礼,你们都走过来些,我有要紧的事和你们商量。”

“是。”霍凯和裴世勳走到季长醉跟前,等着听他发号施令。

季长醉道:“你们看我这个样子,还可以带兵打仗吗?”

霍凯道:“大人只需用些时日恢复身子,纵横沙场,横刀立马,绝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