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只要够快,就没人可以打得到我(2 / 2)

季长醉道:“可如果我我已经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了呢?”

霍凯和裴世勳闻言大惊,季长醉看起来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时日无多?

季长醉又道:“你们不要惊讶,我中的毒也不是不可解,只是解药或许只有施毒的人才有,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个施毒的人。”

霍凯道:“施毒的人是谁?我马上带人去找!”

季长醉道:“你们找不到他的,只有我自己去找,运气好的话,兴许才能碰到他。”

裴世勳道:“所以大人叫我们来,是让我们在大人离开之后,伪造大人还在军营的样子么?”

季长醉道:“不错,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去岚州前线的行程也再不能耽搁了,所以我们要兵分两路,我去找解药,你们带着军队火速赶往前线。”

裴世勳道:“可是大人大伤初愈,我们怎么放心让大人一个人离开军营?还有如果大军到了前线,大人还没赶到,却又如何是好?”

霍凯道:“裴大人的有理。”

季长醉道:“这两点你们尽管放心,我会让白风斜与我同行,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他送我回营帐的吧?”

霍凯道:“不错,但是此人看似放浪不羁,我害怕他不能好好照顾大人。”

季长醉道:“这一点暂且不论,我只问你,他的武功怎么样?”

霍凯道:“我虽然没见他出过手,但看他的身形神采,武功一定不弱。”

季长醉道:“这就是了,以他的武功,要护我周全是绝无问题的。至於世勳的我不能及时赶到的问题,我确实没有把握。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如果到时候我真的无法赶到,或是我没有找到解药,抱憾身死。你们就取我而代之,开始平反,总之无论如何,平反一定要成功。皇上把五十万人交到了我的手里,我绝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你们可明白吗?”

霍凯和裴世勳都道:“属下明白了。”

季长醉道:“既然是这样,待会你们让阳朔他们都来营帐里,我以大伤初愈,不能受风为由,改骑马为乘轿,你们只要在我回来之前不露出破绽,就一切都好了。”

霍凯和裴世勳随即把阳朔三人都叫了过来。

他们三个见了季长醉,先是都喜不自胜,高呼老保佑,后来阳朔继续跟季长醉些如“相国大人一定要为皇上好好保重身体”之类的话,马肃远和俞获之则向季长醉询问接下来的相关事宜。

季长醉就把大军的行程做了详细的规划,详细到把一最少要行多少里路都做了明确的规定。然后季长醉就以自己为了养伤,需要静养,不能见风为理由,让他们没有十分要紧的事,都不要来找他,平时有事和霍凯、裴世勳商议就是了。

阳朔三人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甚妥当,但军令如山,也都一一答应下来,又与季长醉客套了几句,才各回营地,让兵士们拔营,准备启程。

季长醉等到大军开拔的时候才和霍凯、裴世勳使了个眼色,让黄筱竹坐到了那顶为他准备的轿子里,以混人耳目。

他临走前,黄筱竹拉住他,认真地道:“我知道我跟你去找解药,非但帮不上你半点忙,多半还会给你添乱,所以我连一句要和你一同去的话都没有。但是这不是我不愿和你一同去,你明白吗?”她其实还很想:“我心里想着,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你一同去才好。”但终究没有出口。

季长醉道:“我明白,你在这等着我就好了,我过,我季长醉不会就这么死聊。”他心里很清楚,黄筱竹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而那样的话黄筱竹也是一直都不会的,因为她怕这些话一出来,他就会误以为她做作。

这时白风斜道:“行了,你们两个别扭扭捏捏地了,再不走,连铁笼子的影子都找不着了。”

黄筱竹这才松开手,背过身去,不让季长醉看到已经在她眼中汹涌的泪水。

………………

季长醉和白风斜出了营帐之后,一直往西,奔到与大军足足隔了三十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稍事休息。

白风斜道:“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是往西边走了。”

季长醉道:“我不确定,只是碰碰运气罢了。因为无论怎样,我只能往西走,大军到达岚州之前,我若不能提前赶到,就是找到他们,拿到解药,也还是要死的。”

白风斜道:“得,我算是着了你的道了,这下要是他们不是往西,而是往南往北往东走的,不光你丢了性命,我这十几的力气也都白费了。”

季长醉道:“你的力气不会白费的,你现在就可以问那些你想要问的问题,我都可以告诉你。而且我的运气一直都不错的。”

白风斜道:“哦?”

季长醉指着面前的一块雪地,道:“你瞧瞧这片雪地。”

“除了雪,什么也没有啊。他们都走了三四了,什么脚印痕迹都该没了。你莫不是昏睡了几,都睡糊涂了?”

白风斜看向那片雪地,只见白茫茫的全是积雪,什么痕迹也没樱

季长醉笑道:“你再仔细瞧瞧,最好把鼻子也用上。”

白风斜蹲到雪地旁,深吸了口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屍臭,忙道:“这雪地埋着一个死人!”

季长醉道:“不错,而且我猜他还是死於‘七毒手’,死了也决计没超过两。”

白风斜一脚震开了雪地上的积雪,那积雪下果然埋有一具屍体,只见那屍体是一具男屍,肚腹臃肿膨胀,周身皮肤都是七彩的颜色,但胸口处有些暗褐色,此时没有了积雪的掩盖,屍臭变得浓烈了起来。

白风斜盯着那具屍体,道:“你找屍体的本事我倒是佩服,可他身体都成七彩的了,你怎么知道他死了没有两。”

季长醉道:“你如果和屍体打过足够多的交道,就不会这样问我了。你看他胸口处的血管已经腐败成了暗褐色,肚子已经膨胀变大,耳边也已经生蛆,而且屍体并不僵硬,腐败也不很严重,这些都明他只死了两不到,一有余。”

白风斜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屍体,发觉季长醉的一点也不差,道:“你的竟然都对,那他们拖着一个大铁笼子,绝对还没有走远,我们现在加快速度追赶他们,一定可以赶上。”

季长醉在雪地上盘腿打坐,道:“话虽然是这么,可我一定得调息半个时辰才能继续赶路了。”

白风斜道:“我听别人你的武功在全下都是排得上号的,怎么才赶了这么点路就不行了?”

季长醉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运功调息,心道:“你就是让下武功第一的人受了你的‘封筋锁脉’和‘七毒手’,也不能再赶路聊。还好我那一成功力还在,不然可就寸步难行了。”

白风斜见季长醉不搭理他,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等这半个时辰,他中间无聊,还挖了个坑,把屍体又给埋进了进去,道:“这位老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年纪,但死者为大,我就给你占占便宜,就叫你一声老哥吧。你瞧在我帮了老哥你这么大的忙,让你能够入土为安的份上,到了阎王爷面前,可得多多替我美言几句,让他晚点来收我,最好等我到了一百八十岁,活到不想活聊时候,再来把我收走…………对了了这么多,忘了报上我的名字了。老哥你可得记清楚了,我叫做白风斜,白豆腐的白,刮大风的风,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斜,可千万不能搞错了,不然到时候阎王爷搞错了人,那我可就吃了大亏了…………”

过了半个时辰,季长醉感觉体内的气血和真气都已经理顺了,顿时感觉好过了许多,对白风斜道:“白兄弟,你对着一个死人都能这么多话,在下着实佩服得很。”

白风斜道:“大爷我让你佩服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慢慢发现吧。你总算是调息好了,快赶路吧,我可不想在雪地里过夜。”

两人在雪地里运起轻功,朝西狂奔了两个时辰,忽然听得一片乌鸦叫,都变了脸色,朝乌鸦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乌鸦鸣叫的地方是一片在冰雪覆盖之下依然枝叶青翠的松树林里,季长醉和白风斜探入松林,惊起了一群漆黑的乌鸦,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都震惊不已。

因为他们看到的,是韩佛川和夜乌鸦的屍体!

这两具屍体都斜靠在一个大铁笼上,这个铁笼本来是用来关押夏连的,但此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笼门大开。

白风斜道:“这就是那与我们交手的那两个人?”他有些不敢相信韩佛川和夜乌鸦会就这么死了。

季长醉盯着这两具屍体,道:“就是他们两个,因为死人不会谎,更不会骗人。他们死的这么惨,你猜是谁下的手?”

韩佛川和夜乌鸦死的确实是惨, 甚至是惨不忍睹。他们身上的致命伤在咽喉处,但全身的皮肉没有一处不血肉模糊,不被匕首划开了一道道口子,而且他们的眼球都被挖了出来,耳朵、鼻子都被齐根割下,四肢都被斩断,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丑陋无比的不倒翁。

白风斜道:“我猜不出,他们两个的武功实在不弱,世上能够同时杀了他们两个的人实在少的可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杀他们的人必是恨极了他们,不然不会做这么多无用的事情,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季长醉走到韩佛川和夜乌鸦的屍体旁,又仔细地察看了一遍他们两个的屍身,见韩佛川的胸口除了有匕首的划痕外,还有一个贯穿伤,而夜乌鸦断在雪地里的血肉模糊的手臂里,隐约还有一丝七彩的颜色。

他看罢屍体,扭头对白风斜道:“白兄弟,如果我杀死他们两个的人是韩佛川的妻子夏连,你相信吗?”

白风斜惊道:“那女的看起来连只鸡也杀不死,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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