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丹汗流浃背,方寸全乱,痛道:“但,但你呢!南兄,你怎么办?你更不该死啊……”
南幻岳哈哈一笑道:“当然我也不该死,也不愿死,更不想死,所以我会竭力争求生存之道,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认了命——如果万一失望已绝,退—步说,我是咎由自取,时运不佳,哪个要我受了伤去找潘巧恰的?又有哪个逼我去承她的情疗伤,中她的毒计的?全是我自找上门,怨不得人,再退一步说,我他娘至今业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起来一身,躺下一根,便是魂归地府,这人间世也只是少了个祸害而已,连累不了别人,丝毫牵扯不了别人,用不着留给活着的人什么惨痛……唐丹,所以你不可能自绝,这事的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来负,就算睹一睹运气吧——用生和死为赌注!”
唐丹激动又悲切地叫:
“不行,南兄,我不能这样做——”
南幻岳勃然变色怒道:“如你不听,老子掉头就走,叫你一辈子也找不着人,我看你拎着脑袋救谁去?大家干脆一起赴阴山道上拍肩膀吧!”
双目含泪,唐丹的感受是错综复杂的,多少敬佩融合丁多少感激,多少悲楚又融合了多少遗憾,多少痛楚融合了多少无奈:
“南兄……你……可是……叫我怎……么……好?”
南幻岳冷冷地道:“照我的话做就好!”
颤抖了一下,唐丹泪自颊淌,垂首无语……
李长春搓着手为难地道:“唉,唉,这件事,算他娘不好说话……唉,左右为难……”
南幻岳笑了笑.道:“不用为难,也没有为难之处,就这么说定了,我自己承担一切后果——我会以最大的努力去挽救自己的老命,还是那句话:‘解铃仍是系铃人’,我们没有解药,潘巧怡一定有,她下的毒,我会向她要去!”
望着痛苦莫名的唐丹,他又道:“唐老弟,我放过了你,在我来说,是件极具有意义的事,我喜欢能够行几桩善举,你切不可使这件事失去它原有的意义!”
唐丹默默流泪,业已哽噎得难以回话了……
李长春烦躁地道:“老二,别尽在那里掉泪啦——那几味药材,可是真无法可寻?除了你说的几个地方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