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从小就长得没有同龄的孩子好,都十岁了,看着却跟五六岁的小孩一样,谭庭又是这样的高手,随便两下她就吃不消了。
这会儿徐冬清已经被打得大脑一片混乱,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根本没有留意到谭庭的异常。
她只想着快点结束这煎熬的时间,是生是死她都认了,死在原着最强反派手上也不冤,更何况死了还说不定就能回自己的世界了。
抱有如此想法之下,徐冬清面对死亡还算平静,就是这痛苦让她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几乎没了知觉,已然是半昏迷了。
而她的意识如果还清醒着,就会亲眼目睹谭庭的表情正在经历怎样的剧变。
谭庭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心情徒然冷却,只剩下了无尽的震惊与茫然。
这小姑娘,到底是谁?
没人知道他心里正在经历一场怎样的崩塌,一向杀戮果断的手此时抖的却像是八旬老人,向来冷漠残忍的双眸,这一刻也被茫然取代。
可能失而复得的惊喜之后,就是这种天上掉馅饼般的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想要仔细看看那红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光从背后朝着他直袭而来,直直的朝着他的脖子,这一下若是躲不掉,他的整个头都会被削下来。
谭庭久经沙场,当然没有这么好偷袭,甚至这一刻的躲避,都完全就是他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又快又准,完美的避开了剑锋。
可身后持剑的那人,一剑逼退谭庭之后却没有要继续纠缠的意思,直接一把抱起地上昏迷的小姑娘,身形一闪,下一刻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谭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黑了脸,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恨的几乎把牙齿咬碎:“笪子晏!”
……
徐冬清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毕竟谭庭当时都气成那样了,不把她杀了,真的很难收场。
所以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且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谭庭难道良心发现了?”她摸着被包成粽子的脑袋,打量着陌生的房间,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可能吗?”房门被推开,笪子晏缓步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看向徐冬清的目光无奈又心疼:“谁让你和他混在一起的?你知道我但凡来晚一点,你就要死在那儿了吗?”
看到是笪子晏,徐冬清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是分身,这熟络的语气,不可能是从未见过面的本体。
“怎么是你?你救了我吗?”
“不然呢?还有谁会救你?”笪子晏叹气:“你真是太能惹祸了,谭庭就是个疯子,你却招惹了他,先躲一躲吧,等本体到了就好了。”
说到这里,徐冬清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无比真诚的提问:“修罗岛和逍遥派离得很远吗?”
“挺远的,几乎是两个极端,谭庭当年叛逃出来,恨透了仙门,就专门找了个离仙门最远的地方建立了修罗岛,不过对於现在来说,一日千里倒也算不得太远。”
“那为什么你本体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赶到???”徐冬清发自内心的疑惑:“你就算是用走的,也该走到了吧?!”
要是笪子晏的本身在,徐冬清不信谭庭还能这么猖狂,这么肆无忌惮,多少肯定是要收敛点的。
笪子晏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被拖住了。”
徐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