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他。
谭庭像只被逼到了绝路的野兽一样发出愤怒的嘶吼,他通红着双眼冲向诗鹤,暴怒之下的他诗鹤根本招架不住。
而让人意外的是,经常会突然出现帮助诗鹤的神秘力量忽然消失了,诗鹤几乎是瞬间就被擒住。
谭庭伸手掐着诗鹤的脖子,绝望的吼:“你把她给我找回来,你给我把她找回来啊!!!”
诗鹤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别人捏在手中的小命,他的脸上满是慌乱,明明被掐住脖子在不停的咳嗽,却还是在挣扎着开口,却不是和谭庭说话。
“心心,你在哪?”
“心心,你说话啊,你不要吓我,你去哪儿了?”
谭庭本来都被愤怒与绝望完全冲昏头脑了,见诗鹤这副样子,他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冲疑着松手,将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诗鹤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在自言自语,脸上满是慌乱:“心心,你回答我啊,你去哪了?”
“师傅,你不要吓我,师傅?!”
他这动静太古怪,笪子晏都被吸引了目光,他和谭庭一起冰冷的注视着他发疯,眼底满是暴虐的疯狂。
在这一刻,这对师兄弟罕见地达成了共识,他们才不管诗鹤是真疯还是假疯,既然能把人送走,就一定能把人接回来。
他们要让诗鹤再把人找回来。
一个阵法不够就两个,两个阵法不够就三个十个!
然而就在他们心中暴虐达到顶点,按捺不住准备动手的时候,椅子上的人忽然传出了动静。
顿时三道目光同时望了过去,神色皆是紧张焦急。
在笪子晏三人的注视下,绑在椅子上的小小的身体痉挛了几下,紧接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再一会儿后,睫毛颤了颤,似乎要醒来了。
三个人立刻放下互相之间的争斗,同时围了上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他们谁都不确定醒来的到底是谁,又怕靠得太近会吓到她,只能紧张的注视着。
终於,椅子上的小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似乎有点茫然,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想动,结果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於是呆呆的抬起头——
然后她就对上了三个男人紧张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师傅?”谭庭不确定的开口叫了一声,浅色的眼眸里满是戒备。
诗鹤同样紧张,他小声的呼唤了一声:“心心?”
笪子晏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注视着她,身形警惕的弓起,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刻作出反应。
然后他们就看到小姑娘朝着他们眨眨眼,茫然的问了一句:“这是哪?你们是谁?这是梦吗?”
诗鹤谭庭笪子晏:“???”
徐冬清刚醒还有点茫然,白光将她笼罩之后,她就被迫醒来了,脑子里因为一时间接收了太多记忆而有些混乱。
她眼前一会儿是笪子晏,一会儿又是诗鹤,又一会儿是小孩,谭庭时不时还跑来跑去,大脑一片混乱。
她感觉自己恐怕是记忆太多导致脑子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现实世界里自己还被绑在椅子上?
不但被绑在椅子上,还看到本该只出现在小说里的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
徐冬清扭了扭头,定身术虽然被解开了,但是她身上还是有点麻,她僵硬的转动脖子,打量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怎么还是这个场景?
难道说她其实没被送走?
可要是没被送走,谭庭笪子晏和诗鹤为什么能如此和谐的共处一室?
他们不应该打起来吗?
不会穿越到哪个异次空里面去了吧?
刚知道所有真相,徐冬清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穿越还有异世界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莫名慌乱。
该死的诗鹤不会没把她送回现实世界,反而送到哪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吧?
不过慌张的徐冬清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三个男人远比自己要慌张。
“你是谁?”笪子晏哑着声音问,又期待又警惕:“说!”
他真的很希望醒来的是徐冬清,但事实证明更有可能是那位天道。
如果是徐冬清,没被送走的话,怎么可能是这个反应?
一副茫然的好像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不过如果是天道的话,好像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难道说又进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吗?
笪子晏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不只是他,诗鹤和谭庭同样紧张。
诗鹤也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心心?是你吗?”
徐冬清终於意识到场景有些不对了,他们这样小心翼翼不知道醒来是谁的架势,怎么感觉那么的滑稽?
所以,她还在原来的世界,她没有被送走?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被送走?
难道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那被送走的是谁?那位天道吗?
徐冬清这正思考着呢,谭庭不耐烦了,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早就断了,他看着犹犹豫豫的小姑娘,烦躁的不行,愤怒的吼了一嗓子:“我问你到底是谁!”
徐冬清被他吓得一个激灵,眼眶慢慢就红了。
谭庭:“?”
谭庭忽然就觉得不太妙。
徐冬清直直的盯着他,长长的睫毛一眨,漂亮的眼睛里面顿时湿润一片。
“你凶我。”徐冬清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那模样真的是别提有多可怜了:“你完了谭庭,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谭庭:“……”
诗鹤笪子晏:“?”
徐冬清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还被绑在椅子上,顿时又委屈又生气,不想跟谭庭说话,便转头去瞪笪子晏:“你还看!”
“我都被绑在椅子上了,你却只知道看,你都不救我,我差点被送走了你在干什么,你根本就不是真喜欢我,你抱着你的屍体过日子去吧!”
笪子晏:“……”
徐冬清越想越委屈,干脆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
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