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刚想说话,梅嫽赶在他前面说道:“不小心跌断的。说完自顾自的饮酒吃饭,竟不再多说。”
这解释一听便是欺人之谈,也不管各位信不信,别说是一个习武之人,就算是一个普通成年男子,也很难摔断了胳膊,这里有虽然不足取信,但李希声也不好多问,难道他能斥责对方撒谎么?一来他非是请客的主人,二来他和对方并不熟,不过初次见面而已。
刘苏儿可不管这些,他说道:“不知你们两位可是从少室山上过来的?”
对於少室山,江湖中所指已经是少林寺了,梅嫽盯着他摇了摇头,但从颜末的表情能够看出来,显然梅嫽在撒谎,这顿饭吃得有些尴尬常癸风也能看出来,他为了不冷场,同每人都说了几句话,梅嫽忽然问刘苏儿:“敢问这位小师傅,近几日,少林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刘苏儿不答反问:“为何这么问?”
梅嫽沉默了一会,终於说道:“我们这次出来,乃是因为有一个被囚禁的大恶人逃脱出来,我们奉师父之命前来捉拿此人,后来见此人上了少室山,此后便不知所踪,所以我才这么问。”
刘苏儿问道:“不知此人长什么样子?”
梅嫽说道:“长得非常高大魁梧,比寻常男子要高出一个头。”
刘苏儿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身影乃是一个瘦俏的身影,绝非高大,更非魁梧,而少林寺被人卯夜闯入杀人一事,空相嘱托不能跟外人说,而且显然这女子说的人和夜闯少林的人,也不是同一个人,因此他摇了摇头,说道:“少林寺好好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知这大恶人是谁,怎么被囚禁又逃脱的?”
梅嫽听他说起少林寺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懒得再去理会他,随口说道:“这大恶人是被我师父囚禁的,自己挣脱了跑的。”说完依旧不再多言,只是低头吃饭。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菜肴虽然丰盛,酒也是美酒,可是几人都匆匆吃了饭,回到厅堂,厮仆泡好了一壶碧螺春,几人慢慢品着茶,常癸风对刘苏儿说道:“久仰少林寺的功夫,难得见到你这么年轻的俗家弟子,咱们茶后切磋切磋如何?”
刘苏儿客气了几句,见常癸风语音热切,李希声又在中间推波助澜几句,刘苏儿只得答应下来,不知是否他和这对男女互相提防,几人都不好同常癸风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能看得出来,颜末和梅嫽两人也想向常癸风问些什么,同样碍於刘苏儿和李希声,故而没有多问,从他们对於来到常癸风家中的目的只字不提就能看出来。
喝完茶, 五人来到常癸风的第三重院子,这里地方开阔,吊着几个沙袋,看来是常癸风平时习练常家拳的地方,刘苏儿说道:“我入少林寺的时间不多,有使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常癸风笑道:“严重了,若非我太过喜欢享受,早就去少林寺学学正宗的少林拳了,我自己知自己事,定然忍受不了少林寺的规矩,所以一直没有去,但我对少林拳法的钦佩之情始终不改,请!”
刘苏儿一出手,就让常癸风和颜末等人感到讶然,让他们惊讶的不是刘苏儿的少林武功多么繁复威猛,而是他出手过於简单了,第一招是双招封天,正是少林入门拳法少林长拳的起手势。
少林长拳流传天下,不管什么门派的初学者,都不免学过一遍,因为这套拳法包含了最简单的拳法道理,也是最基本的道理,由此开始,再学习其他的武功,相当於有了一个过渡,就像诗词高手,刚开始所读的《幼学琼林》一般。
常癸风心道难道这少林弟子并没学到什么少林的正宗功夫,又或者看不起自己?所以才用着人人会使的拳法?江湖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