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捕头叫来小厮,从腰间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打赏给蔓兮姑娘。
如此豪气,让一旁的小厮连连躬腰,直呼客人大气。
萧平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叹,这李捕头,还真是性情中人!
“你可知,这出戏,唱的是谁?”
闻言,萧平愣了愣,反应过来,斟酌着答道:
“应该是,前朝末年的一位着名将领,人称“一将可当百万师”的吴中,吴将军吧。”
听到回话,李修涯也不觉得惊讶。
“虞末第一将”,吴中的事迹,因为其悲剧性,传奇性,早已作为戏文、小说、话本,在世间传唱很久了。
“那你可知道,害死他妻子的,是谁?”
“又为何要陷害於他?”
萧平琢磨了片刻,从记忆中可以知道,奸贼应该是大虞朝堂的一位大官,但具体是谁,记忆中并未知晓。
但跳出记忆,根据以往读过的史书来看,能做到这一步的,在当时的大虞,除了皇帝本人,和另一个人外,没有第三个人。
“这个人,是......虞末臭名昭着的大太监,艾坤?”
“没错!”
听到正确的回答,李捕快赞扬地看了一眼萧平。
世人都知道吴中被奸人所害,却少有人知道是谁做的。
即使是史书中,也只有寥寥几册孤本有猜测。
似乎世人对这个奸贼是谁,并不关注?
“那么,是什么原因,才让当时权势滔天,让皇帝都称其为父的艾坤,对吴中将军除之而后快呢?”
萧平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不仅他不知道,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李捕头似乎是说到了兴头上,不愿停下。
见萧平没有答话,自顾自说道:
“吴中将军,可真是天纵奇才。”
“而立之年,南征北战,少有败绩,生命中最后一场仗,以北疆八十万老弱病残,血拚起义军上百万精兵,加上后勤农夫,合计超过两百万。”
“而如此肱骨,擎国之柱,被害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艾坤那老东西,愠怒唯一的亲弟弟,被刺死在了北疆乱军中!”
说到这里,李捕头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似乎恨不能扒其皮,抽其骨,啖其肉。
看得萧平目瞪口呆,心中连连感叹,李捕头真乃性情中人!
不过说到这里, 萧平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从记忆中来看,北疆起义军被镇压之前,有一段时间,似乎喜欢派高手偷袭朝廷将领来着,还死了个朝廷派来的监军,估计就是......
等等?
乱军中!
刺杀将领!
重要人物!
这剧本,怎么那么熟悉呢?
萧平有些懵逼,脑海中另一段尘封的记忆,渐渐浮现出来。
【对月行空步】!
是那个将【对月行空步】练到大成的铜锺旧主!
似乎还有个妻子,叫石琪来着......
原来,那次在万军中,刺死的敌将,就是大虞权倾朝野的大太监,艾坤的亲弟弟!
而当时,吴中就躲在不远处,乱军中伪装成了普通将士!
萧平哭笑不得。
两次溯灵的主角,两段截然不同的故事,份属两个阵营的视角,在同一场战役中交汇了......
没察觉到萧平心中的复杂,李捕头似乎是终於将心中郁结的话,一吐为快。
连面色都变得开朗很多。
唤来一旁的小厮,结过帐,就对萧平告辞离去。
一曲戏罢,萧平来春风楼还有正事,自然不会多挽留。
目送李捕头离去。
观其脚步轻盈,身姿飘然,踮脚时,似乎有真气在脚下流转,显然修炼了极为高明的轻功......
哎!
等等!
这发力姿势,怎么看着那么像.......
【对月行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