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柄带鞘长剑突然出现在大汉的手腕之上,只是轻轻一拍,就让他整条手臂失去了力道。
“说归说,别动手啊!”
董芸儿轻佻的声音响起,她那一身湖绿色的劲装已经出现在门楼之前,手中长剑连点,门前的几个大汉挣扎了几下就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她说着别动手,自己动手倒是比谁都快!
“你们是谁?竟敢得罪我们裴家!我告诉你,你们完……”
“呱噪!”
那一开始的大汉还在扬言威胁,却见董芸儿嘴角一挑,一剑抽在了他的后脑杓,两眼一蒙当即晕倒过去。
陈子昂赞赏的看了董芸儿一眼,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侍女,做事就是爽利!
‘老子自从做了哑巴,越来越不喜欢和人耍嘴皮子了,能动手就别叨叨!’
许伯也是久经大场面,此时只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急忙推开了大门。
小院不大,应该只有两进,左右两侧建着两栋茅草屋,正堂对着大门,中间立着个迎门墙。
“是谁?”
大门刚刚打开,一个带着股愤怒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个头戴灰兜帽管事打扮得男子就从迎门墙后转了过来。
“赵怀远在家吗?”
没等来人发声,董芸儿已经抢先一步截住道。
“你们是谁?赵先生今日不见客!”
那管事扫了一眼门前躺着的几个自家护院,眼神不由得一沉。
“见不见客你说了可不算!”
董芸儿摇了摇头,跟着陈子昂直接朝里闯去。
那管事眉头紧皱,眼泛寒光,却并没有出声制止。
大堂正门打开,厅堂中的情形清晰入目。
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端坐在大堂中间,素手轻提着一根毛笔,正在一张宣纸上涂抹着什么。
“噤声!”
另有三人围在一旁,专心的观赏者女子的动作,其中一位儒衫老者听到门外的喧哗之声,眉头微皱扭身对着几人冷喝一声。
声音厚重、威严,显然是久居上位,时常发号施令。
陈子昂上前几步,就见到那女子原来正在画画,画的应该是一位人像,但看衣服装扮倒像是某位神仙。
“赵先生,小女子献丑了!”
人像本就到了收尾之处,那女子放下手中笔,款款而立,语声柔柔。
“玄武道人的画像我见过不少,裴小姐这副当入三甲之内。不过半个时辰,笔墨也是常物,裴小姐竟然能以形画神,把仙人的风骨通过这小小的纸张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不如也!”
一个胡子拉碴的干瘦老头双目泛着精光的盯着桌上的画卷,就像面前是一个脱光光的大美女一般。
“赵先生过誉了!先生的绘通九诀小女子也曾拜读,先生的大才,小女子可是久仰多时。”
那女子微微一笑,一双眸子像是泛起涟漪的湖水,俏脸上秀眉细长,肌肤如玉,真真是个美人。更难得可贵的是她有种动人心弦的高贵气质,能让人心生爱慕却不会生出龌蹉心思。
“裴家的裴云玉虽是女儿身,但书画双绝,冠绝汝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怀远也没有谦虚,只是看着面前的女子感慨了一下,又对着后门处站立的一个妇人道:“去把我房间里的锦囊拿出一个来。”
那妇人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院。
“你们也是来要锦囊的吧?”
赵怀远小心翼翼的收起桌上的画卷,才抬头看向陈子昂几人。
“没错!”
一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董芸儿站了出来。
说起来真可怜,自己这一群人竟然只有董芸儿能够上得了台面。
“那就来画张画吧?画得好,就给你们。”
赵怀远点了点头。
“我家公子让我把画提前拿过来了!”
知画赶紧从背后拿出准备好的的画筒。
“那可不行,我的规矩是必须来人亲自画!”
赵怀远两眼一翻,接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