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多外宗修士当中,唯严烛和余跃有过一面之缘,随着事态的逐步演变,严烛已敏锐察觉到异样,余跃显然越来越强势,危险之极,与先前的观感判若两人。
“云某静候多时,想必余道友的后事已安排妥当。”
云磊同为主角之一,居然半天被晾在一旁,隐隐心生受制於人之感,颜面更是难堪,当即打断余跃的话题,试图将局面的把控,重新纳入一己之手。
“呵呵……纵是转世投胎,也不急於一时半刻!”
余跃的回击可谓刻薄尖酸,恣意挑衅,若不是有前辈在此,云磊心中的怒火早就弹压不住,说不定即刻翻脸动手。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莫问,也显露不耐的神情。
“余某尚有最后一事,於云道友有益无害。”
面对众人饱含嫌弃的目光,余跃依旧我行我素。
“嘿嘿……云某从未有此奢望。”
冷笑了一声,云磊自然将信将疑。
“此战不死不休,各凭手段。想必云道友和余某一样,自身的隐秘底牌绝不愿公之於众。”
余跃淡然一笑,似已胸有成竹。
“先前行事罗嗦拖拉,此番倒不失缜密。”
尽管没有明言赞同,余跃的提议确属对已有利,云磊显然乐见其成。
“晚辈斗胆恳请莫前辈,於擂台之外设下一层隔绝护罩。”
云磊也连忙随之躬身施礼。
“咳咳……有劳莫前辈施展神通。”
一直默然端坐的莫问微微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陡然亮起了一丝精芒。
“好心机,好计策,好耐性!”
“嘿嘿……连同本座在内,皆在一人掌股之中!”
内门执事严烛已有所发现,莫问身为金丹修士,又岂会被蒙在鼓里?先前放任不理,一则彼此渊源神秘,二来并无出格举止,余跃一反常态高调行事,其真实意图,莫问也一直暗自推断。
“本座堂堂金丹前辈,居然率先被拖下水,既为仲裁一职,实则充当善后的挡箭牌。”
“随之,施用激将法,彻底阻塞云道友的耳目视听,从而断绝云师侄的后路,换而言之,亦是唯一的生路。”
“就连在座修士也不放过,尽数搜刮,捞足了好处油水。”
尽管境界修为相当,但云磊步步为营,根基扎实雄厚,余跃可谓波折横生,失而复得,按理两人强弱自分。若论及底蕴、声名,云磊更是遥遥领先。
“此等必胜之念,到底自何而来,倒令本座十分好奇。”
直至余跃恳请布下隔绝护罩,谜团终於水落石出。
纵观余跃平生,仅有一场切磋,对手正是莫问本尊。如今晋升金丹之境,莫问回首予以评判,眼前两人的优劣之处,在脑海中顿时窍毫毕现。
以常理而论,云磊的赢面占据绝对上风,由此可见,余跃手中的底牌已呼之欲出。
“杀招无形,瞬发即至,碾压同阶,一击致命!”
想到这里,莫问身为金丹前辈,竟然顿感一阵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