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丫头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对於闺房之事完全不懂,就连刚刚与他亲昵的触碰都是毫无杂念纯粹只为好奇的。
她心思纯净的让他不忍染指。
等大婚吧!
成亲之后,洞房花烛夜再让她名正言顺的成为自家夫人,才是最好。
他因着母亲的苦难经历,面对情事时骨子里便有些偏执。对待不爱的女子,何时何地行那云雨之事都无所谓,可在自己爱到深处的女子面前却极为保守,在给她足够的名分之前,丝毫不敢逾越,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她。
但他平复心情,回到床上的时候,劳累一天的离婉笑已经睡熟了。
站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独孤澈轻手轻脚的帮她盖好被子,然后熄了灯。
拿起自己的外袍披上,出了房间。
有些事情他总是要做的,为了离丫头,他也不能再任性妄为,
漆黑的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飞身而起,直接奔往水魔君府邸。
此时的尹萧然正坐在墨阳的床边帮他输送真气,维持性命。
突然,他睁开眼,眼底划过一丝欣喜,随即转身叩拜。
“参见尊主,您是来找我父亲的吗?”
独孤澈摇摇头:“本尊找的人是你。”
尹萧然一惊:“敢问尊主,您是有办法治好墨阳的伤了吗?”
他问完之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人家既然来了,就肯定是愿意出手救人的,他这么问岂不是不相信尊主?
独孤澈却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三两步走上前去,修长的指尖搭上墨阳的手腕,一缕黑紫色的气息缓缓注入他的身体。
那缕黑气慢慢的蔓延到四肢百骇,原本面色青白的墨阳顿时恢复了几分红润。
“霜白的剑伤很难痊愈,即便是他醒来后也需要卧床休养,近代身体康复才行。如果因为没有细心调养而使伤势反弹,再要治疗就更难了。”
尹萧然看着墨阳身上的剑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愈合,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谢谢尊主救命之恩,属下定会好好照顾他,直到痊愈。”
独孤澈帮他疗伤之后,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女人呢?”
听他又提起霜白,尹萧然赶紧恭敬回道:“她还被关在大牢等候发落,只不过他心中执念颇深。想要将她斩草除根,怕是不容易。”
“她既然心有所系,我们何不成全呢?”独孤澈抿了一口茶水,淡然开口:“我之前让你抓的那个男人关在哪?”
他说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在他和离婉笑,一起吃饭时遇见的那个朝他伸出咸猪手的男人。
当时他之所以没有发飙,一是顾虑着婉笑,还在身边,不好发火,另一个也是因为酒楼里吃饭的人很多,他如果轻易发作,会招来骂名是小,还很可能会在凡间暴露身份惹来麻烦,他虽然不怕这些麻烦,却也不想轻易招上身。
“那个男人也关在大牢,只是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所以没让他们见面。”
“让他们见!”独孤澈淡淡道:“这人是霜白心系的男人,只有他才能解开霜白的心结。”
尹萧然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魔尊很少会花费心思在这种小事上,一般都是直接杀了,总好过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烦扰自己。
不过这次他却有些不同,居然打算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琐事处理完。
不过对此他也没多说什么,尊主突然跑来解决事情,想必是心血来潮,又或是受了离丫头的怂恿。
不过怎样都好,至少霜白二人总能有个机会面对面,百年后再见自己的爱人,不知她是何感想。
浑身是血的霜白再见男人的时候,对方已经被吓晕了。
她的双腿被砍掉,无法行走,只能两手并用爬过去。
看着对面监牢里躺着的男人,她只觉得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醒醒……你没事吧?”
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霜白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是怎样进来的?
当街调戏魔尊本人,还是在人家夫人面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能做的出来,实在难看!
然而霜白却完全不知,他只知道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文质彬彬,风流潇洒,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给了她最贴心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