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锐领着众将与玉榴大臣们见面时,发现了颇为好笑的一幅画面。原来这里的官员们还如中原文官们那样,一身穿戴均是极宽松阔绰的大摆长袍,行走时很不方便,行走之间未免一摇三晃,颤颤微微,令两年多经战场行动干练的萧锐将领们看了着实好笑。
萧锐先时还微笑不语,可过后发觉不只玉榴国的官员们;就是沿路的百姓们,其中也多有身着宽服者。
只有面目削瘦衣着简陋的穷苦人,才穿着轻便的短装。 萧锐这两年来,沿经南疆各地都要精制地图与了解当地风俗,自然对玉榴国也有留心。如今眼见玉榴国果然如传说中的尚文弃武,眉头不由一皱。
老将军费千里看在眼里道:“小王爷,这玉榴国举国上下不兴兵尚武,虽然费时费力些。可只要老夫与众位将军花上数年功夫,总可以叫这里民风大变,修整出十万大军来的!”
萧锐摇首苦笑道:“费将军,我头痛的就是要不要让这些民风淳朴,不问世事的玉榴国民们参与我们汉人带来的这场争斗。他们在这里虽然看似无依无助,可只要我们大军不到,至少还可以在这里安享几十年太平日子呢!”
费千里黯然道:“小王爷说的何尝不是,只是今日我们大军不到,他日镇南王爷必然也会派别的世子出征。恕老夫无礼,界时只怕这里就不血流成河,也得是哀声遍野,哪里能如小王爷您今日这样夹道欢迎,举国欢庆!”
“举国欢庆?费将军!怎么您也变的会说假话,拍起我马屁来了!咱们终究是入侵者,手持着冰冷的杀人凶器,来到了别人温暖的家园里。这里的人民或许在庆幸我是玉榴国的附马,免去一场战争,可他们对我更多的只会是惧怕!”
费千里老脸一红:“小王爷您说的顾然不错,可到底我们桃花山上下来的军队与其余王子大有不同。而玉榴国的大臣们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两年前与您提亲。虽然他们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可至少老夫可以保证,选择您,绝对不会使他们失望的!”
萧锐闻的费千里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高了一线,回首看了老将军一眼,只见费千里脸色通红,心上不由一阵歉疚,忙道:“萧锐方才一时妄言,委屈老将军了,您做了一世的仁将,今日倒被我这识世不深的孩子教训,还请老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这三年来,萧锐威严日甚一日,部将中除了李虎爱插科打诨外,对这位主公越发的敬畏。萧锐说出这一番话来,费千里虽是心中一热,可仍是一片诚惶诚恐,连道不敢。
萧锐知道若再解释也只会让老将军越发不安,只得就此作罢。当下与老将军并骑走进宝珠城内,只见整座王城都在沸腾,所有的市民们都沿着街道两岸,载歌载舞,锣鼓宣天,齐来瞻仰这位年轻英俊的未来玉榴国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