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对不住你才是,才不过被你说中了一点,便板起了面孔!不过……。”说到这里,萧锐故意绕了玉瓶儿身体一圈,嘻笑道:“不过你今天也和平日里不同了,难得今天你已经两次为我说情了!看来,不只我一个人为自己这桩心事烦恼呢!”
被萧锐讥损,玉瓶儿俏脸生春,扬手又敲了萧锐一记,骂道:“鬼才会替你烦恼呢!小心惹怒了小姐我,便把你这缕生魂送九幽鬼狱里去,那里有的是和你一样爱嚼舌头的长舌鬼,你和它们有得厮混去呢!”说完,也不再与萧锐罗嗦,只挽了少年人手两人一同进了镜光之中。
一待萧锐精魂到了镜内,只见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且寒气阴森,纵是自己精魂凝固还是冻得他瑟瑟发抖,可身边的玉瓶儿却是轻车熟路,仿佛走惯的一般,脚下匆匆,径直往幽森深处行去。
萧锐回首往了镜口探望,只见自己与玉瓶儿已奔出了好远,菱镜出口处早只剩下一线镜光,随着玉瓶儿一个提纵,就连身后的最后一缕光亮也消失不见了。
黑暗中萧锐只能依靠玉瓶儿牵带着自己,萧锐胆子并不算小,可到此一刻,却不得不紧紧握住玉瓶儿手臂,生怕两人在黑暗中分开。
可玉瓶儿好似故意在逗弄他一般,眼看着二人越行越深,萧锐心头越来越沉,她却猛地将手一甩,挣开萧锐的手掌,逃了开去。萧锐原本功力精纯,听风辨器的本领极高,可眼前这古怪的幽黑,却仿佛连声音和光线都不易传导,只离耳不过三尺,他便几乎听不见一点声音。
天地俱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少年心头止不住的升起一波一波的恐惧。黑暗下,萧锐忍不住伸手想将长年系在自己项上宝光深湛的回光玉摸去,可猛然他才发觉自己此刻只是一缕精魂,身上所有的宝物还有兵刃都还留在自己的肉身上。
想到这里,萧锐一声苦笑,虽然他知道自己笑的一定比哭还难看,可少年人还是为自己能在这种境地下笑的出来而安慰。
正在萧锐忍受着恐惧时,忽觉后颈一道香风渡过,似是有人在自己耳后根吁气,震惊之际,萧锐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反手将身后人捉在怀里。虽然他深恨玉瓶儿捉弄自己,可眼见得自己终於将佳人抱在怀里,对方再也逃不出自己手掌中去,萧锐决定还是可以原谅对方的,只要玉瓶儿赶快把自己带离这个恐怖阴森的鬼地方。
可让萧锐大吃一惊的是,自己怀中的女子此刻却在痴痴笑道:“呵呵,人人都说你是位俊王子,可却不想竟这么好色,你在这里大占我的便宜,就不怕玉瓶丫头生你的气,吃我的醋吗?”
萧锐听得怀里女郎嗓音陌生,这才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当下连忙将对方丢开,可慌乱之下还不忘勾住女郎一支尾指,生怕她再如玉瓶儿那样也跑开了。
被萧锐拉住紧紧不放,女郎越发大笑,几次挣扎见还是挣脱不开对方的掌心,不禁伸出手来在萧锐身上身下到处乱掐乱扭,欲令对方放开自己。
萧锐这一日来本就魂不守舍一直在琢磨心事,此刻在黑暗中连受玉瓶儿与怀中陌生女子两番惊吓,虽勉强还能镇摄住心神,可意志早已快消磨的尽了。再加上怀中女郎指尖渐渐狎妮,往往落指处都是自己身上要害地方。
一时间萧锐情欲竟被对方挑动,反正此时身处黑暗之中,谁也看见不谁,一个谨守不住,少年情不自禁便将女子揽在怀中。
而怀中的女郎此刻也甚是情浓,当下里对萧锐的种种放厮也不拒绝,不多时二人已是浓情密意,便待要交欢。
怎知到了临入港时分,却见黑暗中又伸出一支玉手来,也不问情由,便将一对野鸳鸯拆散,萧锐此时虽已是意乱情迷,神智恍惚,可闻得来人一身香气,便知道是玉瓶儿来打扰,他此刻还在为玉瓶儿丢下自己生气,欲待故意不理她,却不想佳人此刻却是拉起了他就走。
倒是方才与萧锐温存的女子见状笑骂道:“臭丫头, 才不过侍奉了几天功夫,便将王子爷视作自己的郎君一般,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玉瓶儿倔强道:“谁稀罕他?只是再回去冲了,鸾妃定要责怪,倘若猜出是为你与锐王子在此交欢而冲延,你可小心百日内出不得镜外去!”
女郎虽然知道这是玉瓶儿的托辞,可想着鸾妃残忍、毒辣,心里仍是不由一阵摇动,一时间欲火业已大敛,再无心思与萧锐交好了。当时只得与玉瓶儿一同携手,牵带着萧锐往出口急驰。
原本萧锐已来到出口处不远,此刻多了一位佳人挈带,脚步更是快了好些,不过转眼功夫,三人便已来又一面菱镜前。
透过镜外的光亮,萧锐此刻已能看得清那位陌生女郎的面孔,就见她一副新月眉,两湾桃花眼,身量比玉瓶儿要高一些,体态也轻盈一些,只是眼角莹光勾魂夺魄,却比玉瓶儿还要艳媚了十倍,一身的香气也比玉瓶儿浓郁许多,直撩的萧锐欲火又炽。
而女郎也趁着光亮打量起萧锐来,见萧锐少年英俊,不禁负气笑推了玉瓶儿一把,骂道:“偏是你这丫头有福气,被鸾妃派了这么一桩好差事,这一去南疆三年,一定是快活死你了!”
玉瓶儿闻声嗤鼻一笑,回道:“你要是羡慕的话,我和你换了如何?自到了他身边,我足足在书箱子里闷了两年,要不是年前他遇上战神天夜魔,土魍堡灵气四溢使我灵气完足,我到现在怕还关在那书箱中呢!”
女郎闻言脸上先自一惊,正想发问的时候,三人已步出了镜前,为此只得住了口,与玉瓶儿一道跳出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