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掌中的毫毛,商先生只把满口钢牙咬的吱吱作响,双目直欲射出火来,大王子萧鐧则好似不知商先生正犯大怒,竟走过近前,伸手将那金毛取在掌中。
歪着脑袋皱着眉与他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说起来你也算是伤了这老头儿一根毛!他才刚不是说过你动不了他一根毫发吗?你瞧,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这笑话说的太冷,再场人物见了商先生愤怒至扭曲的面孔,谁也笑不出来,可到底商先生没有发怒,只是瞪了萧鐧良久,眼口怒火才得渐渐消散。
过后幽幽道:“小子,你是不是打心底里想到冥界去见识见识?”
萧鐧挠了挠后脑杓,作笑道:“呵呵,反正我身边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人和事了,不如去另一个世界瞧瞧,说不定那里倒正合适我呢?”
“哼,你小子倒是天生一副做恶鬼的命!”
“好说,好说,不过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可还去不了!”
“引刀自尽而已,容易的很!”
“那就不好玩了,不带一点力量去,那我就是不去见识,而是甘等被人玩弄了!”
他二人一问一答,看似毫无头绪,可听在萧锐耳朵里却是一声一个惊雷,总是惊起少年人阵心头警醒。
而这时,已趁将芙蓉女与宝珠都收纳的尹至诚,携两位妻子纵身到了商先生眼前。
举起掌中灵珠与施礼道:“商先生,论理这灵矶子弟子取之不武,无奈事关世间凡人福祗,尹某心上羞愧也只得领受了,异日再见还望先生能一扫心中嗔戾。
至於萧世子,也请您回头是岸,不要自坠魔障,今日伤害贱内一事,尹某就不计较了!告辞!”
说完大袖一挥,竟夹起两道金光将两位夫人卷带,身化金虹往了天边飞去,转眼便只见得天边尽头一点光影,比起剑光飞遁还要快上十倍。
商先生好似对那灵珠子并没有多少兴趣,尹至诚走时,并未有拦截,倒便宜他夫妻三人得了宝物志得意满地遁走。一时间一天乌云消了个尽散,再无战事。
而沼泽剩余下的长虫虽还有心再吮吸殃虫腔子里的可感到空中商先生雷霆一样的震怒,无一只敢在当地逗留,急急忙忙遁地而走,顷刻走了个干净。
自己苦心积虑趁着夺灵珠的机会,却还是没能收拾下心中的仇敌,商先生此刻心情自然大是不好,当时将手一摆,也不与萧鐧道别,便化了疾风消失在空中。
倒是萧鐧顿下身形,指着地上殃虫的屍身,笑与远处萧锐道:“这长虫的灵丹虽然被人取了,可一副空皮囊还是极为结实的,何况又这么宽大,十三弟拿去给手下做皮甲也是好的。
还有那福乳,虽然不剩下多少,也是难得的奇药,留下给你妻子运用倒正合适。
好了,今日出师不利,你大哥我宝珠没捞着,佳人也没能留下一位,现在心情很是不好,就不上你王宫里做客了!”说完也跨上雷隐消失在空中。
而直到此时,众兵卫才将眼睛揉开,挣扎着寻找萧锐。直到见了地上空剩下一副殃虫的屍体与兽首中流溢着奇香的,不自禁纷纷走上前观望,口中也不住地称奇。
那殃虫本是一只能克制神兽福屭的妖兽,即便是在灵界也是极难得的,一身上下的兽皮极是坚韧,又为它擅能吸纳灵气,制成的皮甲不仅坚固耐用还可如黑衣老人的青冥杖一样吸收外力。
其间只是威力大小不同而已,
至於那更是不比说它。众兵卫一时间得了宝物,纷纷乐开了怀,也顾不得主公萧锐就在不远处,禁不住的开口欢呼。 萧锐见状摇头笑道:“看来我这些手下人是该整治一番了,只不过得了人家一点牙缝里剩下来的东西,便高兴成这样,真是太没出息!”
玉瓶儿不失时机也来讥损道:“是啊,是啊,就好像战场打扫屍体的乌鸦一样,真是没用,害我都觉得替你丢人!”
萧锐闻声大笑,一旁的姜冲听了却是脸上挂不住,连忙纵马喝令手下人。事后,仅一只殃虫便收制成三百副皮甲,虽说萧锐帐下三千龙骑卫不能人人都有,可只用来打造一支先锋队却是绰绰有余的!
至於则更是奇宝妙药,萧锐军中本有回光散这样的疗伤圣药,一时间这些倒没了用处,好在少年人想起萧鐧临行前曾交待过这些乳汗留给玉颜公主取用最好。
想起玉颜公主为触犯魔封石至今元气受损,行不得真力,少年顿时知道萧鐧的用意,当下连忙命手下将乳液运回宫中为公主疗伤用。
得《积怨录》指点,有脱体换壳的奇术,玉颜公主本就灵力高深,有玉颜浸润元神越发坚固,不过十日夜功夫,便将魂魄锻炼的如肉身无异直逼本就是灵体的玉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