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办?”玉瓶儿忽然道。
“什么意思?”萧锐笑道。
玉瓶儿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我们现下该拿这岩浆里的家伙怎么办?”
萧锐笑道:“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我看他几次攻击都只用的是烟岚,有很大可能是元神幻化一类的法术,肉身该早已化为灰烬了!”
“那你又有什么主意?”玉瓶儿没好气道。
萧锐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现下看来,事情倒有些难办……。”说到这里,少年人倒真的显出好些疑难,忽尔又转首与萧萑道:“萑姐姐是怎么想的,不妨说出来与大伙合计合计!”
萧萑秀目精光一绽,沉声道:“到了这堕神天就没什么好想的,这海底的人虽然对我们怀有敌意,可以他能坚持到今日地步,法力定是高强的厉害,如能得其相助,或是彼此携力,总多了一些机会逃离这里!”
玉瓶儿为萧锐与萧萑请教有些不乐,听此一言,在一旁泼冷水道:“要是我们将他救出火海,他却忘恩负义第一时间杀向我们怎么办?”
萧萑冷笑一声道:“那就手底下见胜负吧,我们本就没打什么好主意,真要是争斗起来,还不知道谁生谁死,说不定杀了他,我们也一样有利可图!”
这一句话说的好冷,将玉瓶儿一腔气陷打了个尽灭,她来就有些惧怕萧萑,此刻更是不敢再多做言语。
虽说众人商议想要解救那藏於岩水下的精灵,可一时间也没有可下手处。
正在众人商议之际,火海下又是一条匹练闪出,虽然速度不比先时迅捷,可这一次却是粗状了许多,并且舍了众人头顶的哀劳鸦,而是直向了玉瓶儿与丹娘射去。
玉瓶儿见他练光深沉,反笑起来道:“哈哈,这家伙倒和我们一个心思,就不知他是知道我们要搭救他,还是安心拚了命也要逃出海底!”
玉瓶儿说话间功夫,萧锐与萧萑却早忙活了开去。萧锐本以为萧萑为迎敌定要将轰雷剑取在手,未料对方并没有取剑,而是展开背后金翼,一个腾空飞凌哀劳鸦身旁取过一索龙筋振翅高飞。
见状萧锐立时领会萧萑打算,於时也慢了手,只是潜心运气,持掌结印,安心等那海底黑练卷来。
果不出所料,练光一个卷动便将众人乘坐的轰雷剑缠住,任是空中哀劳鸦如何腾挪摇晃,黑练也是牢把定剑身一动不动,一时间双方如孩童拔河比赛一样,在空中海下斗起力来。
令萧锐意外的是,海底的黑练力道极奇沉重,任是哀劳鸦与萧萑如何振翅也不能将其自火海内拔出,相较之下,反而是空中的萧锐一行人被那黑练一步步的拉向火海下。
见此玉瓶儿不免急燥起来,可是堕神天无灵气可以汲取,自己与丹娘本身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萧锐也一样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眼下竟只能看着萧萑一人出力。
以萧萑的个性,自然不是轻易出口求人帮助,但只看她初时脸色轻松到后来身上碧游甲被少女耀的碧光乱绽,就知道她已经出尽全力。
玉瓶儿在一旁急声道:“不好!这堕神天火气太重,萑公主的碧游甲五行向水,她已修炼了借辅魔力的心法,受制的越加厉害,功力大打折扣,只怕我们真较不过这海底重的精怪呢!
哼,真是气人,本来想救它,如今却要被它所累!”
萧锐一旁笑道:“不是说了,我们也是心机不纯,并不是一味施好心相救对方的吗?”
“你还笑的出来?稍时被拉到火海里,
我看你还能笑的出来!” 玉瓶儿说的自然是笑话,大伙都知道就算与那火海下妖物斗力不胜,只要舍弃被黑练缠索住的轰雷剑,总可以逃脱,可想着轰雷剑是萧萑珍若性命的兵器,萧锐也是一阵做难。
不想就在众人吃紧的当儿,忽然火海下又是一阵火焰翻滚,玉瓶儿还当萧萑与哀劳鸦辛苦半日终於有了结果可以将那海底妖物提出火海。
不想浪花飞溅出却是突然多了十余道细小的黑练又向了众人卷来,其势之急远比先前那一根主练。
玉瓶儿惊慌道:“不好了,这家伙好狡猾,运筹了半天,却是想将我们也拉入海底!”
说时冲,那时快,十余道细小练光已然射至玉瓶儿与萧锐身旁,佳人无奈,连忙摊开手掌,又将双拳握紧,使出大势真印,先将云炼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