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吓了一跳,急忙俯身抱住伏羲,情急道:
“兄长,兄长,汝没事吧?”
被一声唤醒,伏羲迷茫地瞅了一眼女娲,木然摇了摇头,然后惨然一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棋道,果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也!”
女娲担忧地望着有些心智迷乱的伏羲,蹙眉沉思了一下,目光在镇元子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扶起伏羲道:
“兄长,从一见面开始,你这嘴里便都是周天长周天短的,他是何人?”
伏羲摇摇头,摆手道:
“管他是何人,以后汝不要去招惹他就是!”
镇元子一听,不禁又是呵呵一声冷笑,刚要拂袖而去,却听女娲突然语出惊人,赶紧又定住身子,竖起双耳,仔细旁听了起来。
“兄长,有个周天,吾倒是也有一面之缘。只是不知兄长嘴里的周天,与吾说的这个周天,是不是一个人?”
伏羲一听,猛然想到自己从未见过什么周天,马上抬眼,求助地看向镇元子。
镇元子倒也不藏私,当即颔首道:
“道友说的一面之缘的那周天,十之八九就是周天。据我所知,他早就想要云游洪荒,只是道门初创,千头万绪,一直羁绊不能成行。如今算下日子,怕是他早就已经身入洪荒了。”
“唔,道友看到的周天,若是少年,那就一定是他了!”
女娲听了,不觉两眼更亮了,嘴里喜道:
“吾看到周天,正是少年模样,而且他嘴里也说过道门二字,还曾邀请吾去他道门走一走。道友说的周天,肯定就是周天了。”
说完,她忽然转头看向伏羲,神采飞扬道:
“兄长,你还不知道吧, 这周天,正是你我在出游洪荒之初,自那大河两岸分别后,我们一直都在寻觅的那第一个洪荒宣号之人!”
啊,伏羲不由得又是浑身一震,半晌,他才恨恨的瞪了镇元子一眼道:
“道友嘴巴可真紧,瞒吾到现在!”
这一次,镇元子却不再冷笑,而是同样的两眼怒目给瞪了回去:
“酸人,谁要瞒你了?那周天,还有他的道门,早就遍告洪荒,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棋道一脉,乃是不设围墙的法门,谁愿去便去,而且来去自由。”
“哼,吾瞒你,是汝自己无福听到,却跑来怨怼别人,真是岂有此理!”
还未听完,伏羲突然双目发赤,张牙舞爪,扑向镇元子道:
“吾、吾与汝拚了,若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关人,我又岂能听不到那周天的说法,这一切的根源,都要落在你的身上!”
女娲一听,顿时也是脸色大变,怒目射向镇元子,咬牙切齿地沉声道:
“吾家兄长所言,可是实情?”
镇元子望着忽然暴起的伏羲、女娲,楞了一下,跟着嘴里便呵呵笑道:
“真的又怎样,假的又如何?呵呵,吾奉劝二位,不要自讨苦吃,更不要自取其辱。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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