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三姑白眉一皱,想了想,道:“那要看他知不知道左近有人!”
黑衣妇人笑道:“老人家高见,只可惜我不能断言!”
闵三姑沉吟说道:“夫人就只听到了这一句?”
黑衣妇人点头说道:“老人家该知道,这接近不得十丈以内!”
闵三姑猛抬皓首,打量了一下那座暖阁,道:“由水榭至那暖阁,足在十二丈以上,他该是无法发觉……”
黑衣妇人淡淡笑道:“那么,为什么他单单这一句话声音说得特别高?”
闵三姑一怔,苦笑说道:“那么这就委实难以断言了!”
黑衣妇人道:“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由此,也可见此人心智极高,是个颇为难斗的人物,心智高的人,武林中也没听说有几个!”
闵三姑寒芒一闪,道:“那么……”
黑衣妇人淡笑说道:“老人家,这是一条线索,只能说可以由这儿着手!”
闵三姑一怔,旋即说道:“多谢夫人指教,我老婆子明白了!”
黑衣妇人沉默了一下,道:“天时不早,老人家该回去了,太晚了飞琼不放心,要是让她出来找老人家,那反而不好……”
顿了顿,接道:“在老人家没走之前,我要请老人家帮个忙,我虽没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由那暖阁中人不杀贾玉丰,且要他将功抵罪来看,他必然又有了新的授命,这新的授命,也必然是针对我慕容家的,所以,我要请老人家跟着他三个,查明真相,可有一点万请老人家俯允,别打草惊蛇,无论什么情形下,老人家都别动手,为大局,做小忍,言尽於此,老人家请吧!”
闵三姑毫不犹豫,立即扬眉笑道:“这件事儿,求之不得,我老婆子敬遵夫人令谕!”
呵呵一笑,刚要腾身。
适时,黑衣妇人又笑道:“老人家,请记住,我只是甄府女管家!”
“不用夫人交待,我老婆子省得!”
话落,身起,数闪不见。
望着闵三姑消逝不见,黑衣妇人一袭黑衣突然无风自动,美目中跟着闪出一片难以言喻的光彩。
半晌,一声满含忧郁的轻叹,划破这甄宅的寂静,随风消散,再看时,黑衣妇人已然芳踪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