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衣人儿人家能忍,慕容继承却忍不住,他望了望古寒月,刚要张口,闵三姑已然抢先笑道:“承哥儿,别的你暂时无须知道,你只须明白一点就行了,那就是,令堂并非不加阻拦,而是她当时不能阻拦,为查究那阴谋陷害慕容一家之主凶,她只有暂时忍住!”
慕容继承道:“继承那义父并不是外人,家母她……”
闵三姑笑道:“承哥儿,有些事,老婆子不能说,说了也未必能让承哥儿相信,一切正在求证,他日水落石出,云开日现,承哥儿自会明了,承哥儿要原谅老婆子不得已的苦衷,承哥儿只请记住一点,在未见到令堂之前,千万别再杀一人,别再给对方有可乘之机就行了!”
慕容继承他挣了挣,终於点头。
闵三姑淡然一笑,转望古寒月,道:“古大侠,当前的要务,首在找那贾贾玉丰……”
古寒月道:“闵前辈是要查证此事?”
闵三姑点了点头。
古寒月皱眉说道:“血盟十友个个狡猾诡诈,古寒月以为,贾玉丰找来不易,而且,即使能找到他,只怕他也不会承认,咱们没证没据,仍然拿他莫可奈何!”
闵三姑笑道:“这一点古大侠放心,我老婆子已然成竹在胸,我不找他,我要他自己寻上门来,我不问他,我要他不打自招!”
古寒月一怔,诧异说道:“古寒月,愚昧,闵前辈请明教!”
“好说!”闵三姑淡淡笑道:“古大侠现在且别问,可愿先随我老婆子走一趟沉剑寨?”
古寒月又复一怔,道:“去沉剑寨?闵前辈是要……”
闵三姑笑道:“老婆子不是说了么?现在不必问,届时自然知!”
古寒月不好再问,带着满腹诧异,冲疑说道:“闵前辈,古寒月躲之犹恐不及,要是再去,见着呼延灼与褚一飞他两个,只恐他两个会……”
闵三姑笑道:“难不成古大侠怕他算卦的与卖药的?”
古寒月长眉一轩,道:“闵前辈该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不得不回避!”
闵三姑道:“那古大侠放心,有老婆子在旁,他两个找不了你的麻烦!”
古寒月犹自冲疑,闵三姑神色一转郑重,正色说道:“古大侠,我老婆子只能这么说,这件事,非找呼延灼与褚一飞他两个帮忙不可,够了么?”
经此一说,古寒月虽更诧异,却不再冲疑,点头道:“既如此,古寒月遵命就是!”
慕容继承可又忍不住,双眉一挑,刚一句:“闵婆婆……”
闵三姑已然老眼投注,含笑说道:“承哥儿,彼此一家人,一家人不会坑一家人,别说有老婆子在旁,就是没有老婆子在旁,合那呼延灼、褚一飞二人之力,也难敌古大侠掌下三招,承哥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慕容继承敢情不是为的这个,还想再说。
闵三姑却突然呵呵笑,又道:“承哥儿,你恩叔若有失闪,你唯我老婆子是问,如何?”
慕容继承情知她不让自己开口,只好摇头不语。
闵三姑一笑转注古寒月,道:“事不宜冲,冲了碰不上他两个,又要多费一番周章,走吧!”
说罢,她就要转身先行。
古寒月应了一声,跟着也要走。
慕容继承跟美姑娘也迈动了脚步。
闵三姑却突然回身笑道:“你两个哪儿去呀?”
慕容继承一怔,美姑娘圆瞪了美目:“不是去沉剑寨么?”
闵三姑道:“是去沉剑寨,可是那是我们两个老的的事,没人让你们两个小的也跟去呀!”
这敢情好,她不让去。
美姑娘一呆,刚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