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丰脸色一变,目中闪起凶芒,随即阴笑说道:“说得好,那么,有什么话,你问吧?”
欧阳畏须发俱张,道:“你先答我这头一问,欧阳畏与你兄弟何怨何仇?”
贾玉丰答得好,道:“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任何怨仇!”
欧阳畏咬牙说道:“那么,你二人为什么无端夜袭沉剑寨,杀我……”
“欧阳畏!”贾玉丰突然出声摆手,说道:“你把话给说清楚些,莫要血口喷人,是谁夜袭你沉剑寨……”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还图狡赖?”
“何谓狡赖?”贾玉丰嘿嘿笑道:“欧阳畏,你看见了那行凶之人了么?”
“欧阳畏眼不瞎,看得清楚!”
“是谁?”
欧阳畏道:“是你两个假扮那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慢来!”贾玉丰阴笑摆手,道:“这么说来,你看见的,是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不错!”
“那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就该去找他主仆二人!”
欧阳畏冷笑说道:“他主仆可是你二人以那精妙易容术假扮的!”
贾玉丰狞笑说道:“欧阳畏,血盟十友声望身份两高,无证无据,我劝你莫要血口喷人!”
这一着似乎很厉害!
可是,欧阳畏他有对策,道:“恐怕你不知道,他主仆那时正远在南荒……”
“胡说!”贾玉丰大笑说道:“你骗得哪一个?他主仆那时正在金陵来此途中!”
欧阳畏冷笑说道:“贾玉丰你怎么知道?”
贾玉丰猛悟失言,要收回已是不及,但是他不愧狡猾多智,目光一转,旋又嘿嘿笑道:“看见他二人往这儿来,这该不犯哪条大罪,再说……”
顿了顿,接道:“就算他主仆远在南荒,附近武林人物多的是,怎见得是我兄弟二人假扮他主仆,而不是别人?”
说得是,这任何人都有可能。
无如,欧阳畏他又做此一问:“那么,今夜你二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贾玉丰委实狡猾得可以,他仍有话说:“你看见了,我兄弟是挖墓!”
承认挖墓,不承认行凶,如今墓是好好的,该没人能拿他二人如何,只说不动手,也没关系!
欧阳畏不急不躁地冷笑说道:“那么,你二人适才那两次奉命,及冤魂上门,人是你两个杀的等语,又做何解释?”
贾玉丰脸色一变,哑口无言,岑非却狞笑说道:“欧阳畏,这你也听见了?”
“自然!”欧阳畏冷然点头:“你二人由始至终,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楚!”
岑非笑道:“你既然都听见了,我兄弟也不愿落个敢做不敢当,弱了十多年声名,不错,人是我二人杀的,你怎么样?”
欧阳畏身形忽颤,神色却仍力持平静,道:“欧阳畏要弄清楚,欧阳畏跟你血盟十友井水不犯河水,-无远怨,二无近仇,你二人何故假扮驼子主仆乘夜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