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蓦地里,双目暴射慑人寒芒,沉声说道:“贤弟,我慕容岚与他何仇何恨,他竟……”
百里相冷冷一笑,截口说道:“慕容兄奇才盖世,该知道,有些事谈不上仇恨,或为名,或为利,或为些微小事故,便能导致腥风血雨……”
中年文土自然便是那十绝书生慕容岚!
他威态一敛,抬头叹道:“人心太以可怕,人心太以可怕……”忽地凝注百里相:“贤弟,一缺老人乐全,武林何曾有过此人,而他这一缺、乐全之名号,又似乎隐含九妙缺一而乐全之意,这……”
百里相脸色一变,冷笑说道:“慕容兄有所不知,引人疑窦的怪事,尚不止此一件,承侄儿那师门恨天掌,分明也是小弟那自认威震宇内、所向披摩的独门天绝掌!”
摹容岚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
百里相截口说道:“以小弟看,那一缺老人害的是慕容兄,却把祸名嫁给了小弟,实际上,他是阴狠歹毒地欲坐收渔人之利!”
慕容岚扬眉笑道:“倘若如此,那此人可就太幼稚了,慕容岚又是不三岁孩童,他也该在武林中打听,十绝、九妙是什么交情!”
百里相抬头说道:“慕容兄别这么说,此人的手法,可的确高明.高明得能使承侄儿、古大哥及一干武林同道都怀疑小弟……”
慕容岚脸色一变,随即笑道:“贤弟说笑了,承儿他没有那个胆.古大哥也不会那么糊涂!”
百里相摇头苦笑说道:“慕容兄若是不信,日后不妨找人打听打听,见着他两个也最好问一问,小弟是有口难辩……”
慕容岚脸色再变,冷哼说道:“对古大哥我不敢如何,承儿他要敢有此不敬心……”
百里相忙道:“慕容兄万万不可如此,须知,这不能怪他两个……”
慕容岚目光停留在百里相脸上,薄怒说道:“他对贤弟有此不敬之心,贤弟还帮他说话?”
百里相道:“慕容兄,我说过,这不能怪承侄儿.事关家门血仇,换了我我也是一样,要怪只怪那一缺老人手法太以高明!”
百里相这话说的不错,也显得他胸襟超人,实在说起来,这的确不能怪古大哥与自己的儿子!
慕容岚挑了挑眉,没再开口,口虽不言,那脸上流露的神色,却毫不掩饰地表示,他并没有因百里相的这几句话,对自己的儿子有所宽恕。
百里相看在眼内,才待再说,慕容岚突然正色说道:“贤弟,你我多年知交,情同手足,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贤弟想必是能够原谅我的直言……”
百里相表现得一片诚恳,忙道:“慕容兄有话只管说,我洗耳恭听就是!”
百里相道:“武林中人人皆知此事!”
慕容岚眉锋皱得更深,略一沉吟,说道:“贤弟,对於后者,我不敢妄加猜度,对於前者,我敢批评一句,那仍是贤弟你的不是,事关慕容家声,等於事关贤弟,就是骂,就是打,甚至於毁於掌下,贤弟你也要阻拦承儿盲目行凶,亲手毁了他自己!”
百里相呆了一呆,苦笑说道:“慕容兄所责极是,小弟,小弟,唉!……”
叹了口气,住口不言,谁也不知道他余话要说些什么?
慕容岚似也不便让人过份难堪,沉默了一下,改了话题:“贤弟可曾见过那一缺老人乐全?”
百里相摇头说道:“未曾,此人行事神秘诡谲,莫测高深,难以捉摸,倘若小弟见过他,绝不会容他至今!”
话是不错,彼此知友多年,交称刎颈,十绝的事与九妙的事何异!慕容岚点了点头,忽又皱起眉锋:“贤弟,承儿那师门恨天掌,真是贤弟那威震宇内.所向披靡的灭绝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