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登绝没想到段誉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心中大怒,恨声道:“先杀了你,再对付那臭小子!”一掌拍向刘飞扬脑门,直欲致他於死地。段誉看在眼里那是鞭长莫及,心中一着急,六脉神剑竟突然不灵起来,有两人乘机挥掌击中他的肩头小腹。朱丹臣和古笃城齐声大叫:“公子小心!”所幸段誉功力深厚,只是稍退两步,那两人反被震退数步,手臂酸麻,一脸的震惊。
而这边眼看李庭登手掌离刘飞扬不过尺余,楚依依大叫一声,竟昏了过去。忽地刘飞扬右手轻扬,搭上李庭登的掌缘,一挑一拨,他那一掌竟转尔击向自己的肩膀。砰的一声,李庭登肩膀中了自己一掌,踉跄后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道:“这是什么妖法?”
刘飞扬乘势站起,喝道:“对付妖人便用妖法那又如何?”挥拳向他攻了过去。原来,之前他体内真气不断消融“悲酥清风”的毒性,竟慢慢转为自身内力一部分。只是手脚仍有些酸软,便是想乘李庭登大意疏忽时,一举突击拿下他。李庭登也绝没想到,天下竟有能化解“悲酥清风”的内力,那一掌下去那是绝无防备,被他用干坤大挪移借力打力击中自己。而刘飞扬也从他那一掌上借得些许内力,一举消融体内余毒。
李庭登挥掌一架,手臂酸麻,惊叫道:“你没有中毒?”刘飞扬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身子前欺,展开七伤拳一拳接一拳,汹涌内力喷薄而出,直向他袭去。突然,凌空飞来一道身影,一剑刺向刘飞扬颈间。
刘飞扬听得风声,撇头避过,一看竟是慕容复去而复返,怒道:“说你是个卑鄙小人,还不承认!”慕容复喝道:“对付你这狡诈之人,用些许手段又有何不可!”竟和刚才刘飞扬答李庭登那句极为相似。
刘飞扬喝道:“好吧,你们两个卑鄙的家伙一起上吧,刘某又有何惧!”双拳左右交叉,分击二人。慕容复伸臂一抖,剑尖闪出半尺剑芒,化去刘飞扬那一拳之力,展开家传剑法,若行云流水,似一团剑幕直向刘飞扬滚去。李庭登也展开李秋水所传的白虹掌法,翻腾攻上。
这时,木门又突然打开,苏星河复又钻了出来。薛慕华大声叫道:“师傅,那李庭登觊觎我派武学典籍,心怀不轨,突放毒气,又伤了几位师兄弟,你老人家快快阻止他。”其实在里面的无崖子已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对方既有厉害毒气把所有人迷倒,就苏星河一人出来也是丝毫无助。后听到段誉和刘飞扬的声音,知道他们两个无事,这才吩咐苏星河出来相助。
苏星河见慕容复和李庭登合力围攻刘飞扬,喝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纵身疾上,卷起棋盘上的棋子,直撞向慕容复身后大穴。慕容复回身一剑荡开飞来的棋子,只觉手臂微麻,暗道:老匹夫功力不弱。他也知道今日势必难以得手,呼啸一声,返身就走。只是奔纵之时见到楚依依晕倒在地,心里想道:“刘飞扬令我慕容家落到如此境地,我便杀了他的爱侣,令他痛不欲生,方解我心头之恨!”几个纵跃来到楚依依一剑向她头颅斩落。
阿朱见到慕容复狠毒的目光时,心头已是极为不安,又见他丧心病狂要杀楚依依,不知哪来一股力气,大喊道:“不要!”飞身扑了过去。身子往他的剑身一撞,慕容复料不到阿朱竟有余力,剑身稍偏,砍中楚依依的腰间,鲜血飞溅。飞起一脚,把伏在楚依依身上的阿朱踢飞,口里喝道:“背主叛敌的奴才,死有余辜!”阿朱凌空飞出,还未落地,一股鲜血疾喷而出。
这一切也就在兔起狐落间发生,刘飞扬听阿朱叫喊时已知不妙,只是被李庭登缠住,一时脱不开身,转头看楚依依腰间鲜血直冒,阿朱倒地不起,皆不知生死。顿时怒火中烧,悲愤不已,大喝一声“滚开”,双拳猛击,直把李庭登打得气血翻腾,连连后退。赶紧呼啸一声,招人逃去,他手下除了被段誉打伤的那人,也全都一窝蜂转身就逃。
苏星河也没料到慕容复竟会下此毒手,待要挽救也已不及。慕容复飞身而起,疾跃而去,嘴里大喊道:“刘飞扬,我便要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狂笑中人已去得远了。
刘飞扬悲痛莫名,眼中直欲冒出血来,飞身追去,誓要杀了慕容复。苏星河大叫道:“师弟,救人要紧!”刘飞扬忽地停下,道:“她们性命无碍吧?”
苏星河道:“楚姑娘只是皮外伤,庆幸那一剑没中要害,她只是中了毒香,人昏了过去,倒不打紧。而那位姑娘小腹受重击,五脏移位,若不及时治疗倒有性命危险!”
刘飞扬这才想起苏星河是薛慕华的师傅,论医术比薛慕华那是只高不低,喜道:“那快请师兄救人!”薛慕华在旁叫道:“师叔快从那人身上取过解药来,我们也可助师傅一臂之力!”
刘飞扬一听也是,差点倒忘了众人身中“悲酥清风”还未解,便走向那个倒地不起的飞鹰侍卫前。只见他肋下还在冒血,但双眼圆挣,嘴角也有一丝血迹留出,竟已咬舌自尽。刘飞扬从他怀里摸出两个瓷瓶,凑近鼻边一闻,其中一瓶便是塞着也有股残留的臭气,知那便是解药了,另一瓶自不用说便是“悲酥清风”的毒药了。刘飞扬把毒药往怀里一塞,拔开解药那瓶的塞子,先就近给大理四卫闻过,只是傅思归和褚万里伤重倒地不起,虽被臭气熏醒,但一时也无力爬起。
刘飞扬这才依次给函谷八友和楚依依等人闻过。更庆幸的是既然无一人被飞鹰八卫杀死,可谓不幸中的大幸。没多久,众人皆恢复力气,薛慕华也赶紧拿出药箱加入救人行列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