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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老道话声略顿,面色一变,一指柳含烟又道:“道见不辞劳苦,亲率门下,还来此地,复又出言示意,莫非也是如敝派三个弟子一样为群英酒楼之事?”
紫虚老道面色一寒,狠狠一注柳含烟之后,微一颔首说道:“群英酒楼,辱及敝派四剑团是其中之一,但是微不足道。”
话未说完,无为老道已自轻哦一声诧声问道:“如此说来,这狂徒与贵派另有前嫌了?”
柳含烟闻言也不禁诧异万分,大惑不解,暗道:自己化名任负曲,与武当派之间也就单单是群英酒楼上那场纠纷,听紫虚之言,这场纠纷竟还微不足道,难道……
方忖至此,紫虚老道已自冷笑说道:“这狂徒不但与敝派结有仇怨,而且是天下武林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志在必得的血海大仇!”
柳含烟脑中灵光一闪,方自恍悟。
无为老道浓眉轩处,已自诧声问道:“道兄,此话怎讲?”
紫虚不答无为问话,狠狠地盯了柳含烟一眼,冷然转问无为道:“道见可知道孽障姓名?”
无为老道说道:“这个贫道已听敝派门下说过,他叫任负曲!”
紫虚突然仰起一阵狂笑,笑声一落,倏地面对柳含烟目射仇火,戳指狠声说道:“不错,他叫任负曲,但那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实姓叫做柳含烟!蜡黄的面也,不过是张人皮面具!”
此言一出,各方起了一阵不同的骚动与震撼。
城下,右边树叶内隐伏着的小巧人影突然发了一声绝望惊呼,身形摇摇欲坠,倏地自树叶中电射而出,一个黑衣蒙面的小巧身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左边树叶内隐伏着的数十武林人物,乍见小巧人影自右方树叶中飞出,一阵轻微骚动之后,随即更为静伏。
邛崃派诸人人耳一声“柳含烟”,顿时恍悟,暴起数声怒叱,一个个目射仇火,状如凶神,一步一步向柳含烟迫到,虽然耳闻目睹城下突起异动,但已为满腔仇火所掩,不暇他顾。
柳含烟本人入耳三字“柳含烟”,心中狂震,心知紫虚要把武林血案与临潼血案一并算在自己头上,狂震之余,方自诧异紫虚何以会知道自己即是柳含烟。
入耳又是一声惊呼自城外传来,星目瞥处,一条极为熟悉的小巧黑衣蒙面身形闪电般自一片树叶中射出,一闪往东南方逸去,心中一阵狂喜,暗呼一声:地幽帮!
脑中闪电一忖:若想解释这场误会,化解这场不必要的流血事件,眼前就是绝佳的人证,只要追擒到她,诸事迎刃可解。
忖至此,就要飞身追赶,身形方自一动,数声怒叱响处,已有五人闪身抢出,成五角形将他团团围住,不容他脱身半步。
柳含烟见状大为焦急,星目瞥处已看清围住自己的五人正是邛崃一鹤无为与两名中年全真无非、无我、武当掌门紫虚与师弟玉虚,五个人均是目光森寒,虎视眈眈,跃跃欲动,急气交集之下,方要出言说明。
紫虚已自一声怒喝:“狂徒,你最好乖乖的给贫道站在那儿,听候问话,休要动逃走的念头!”
柳含烟一听紫虚竟说他意图逃走,不由气往上冲,方待发作,但旋即想到,事情出於误会,对方痛心门下被杀,仇恨凶手也是人之常情,如今自己被人以借刀杀人毒计将武林血案,以及临潼血案,一并栽赃在自己头上,这种血海大仇,武林公愤的误会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开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意气用事,徒使误会更深,不可一误再误,到头来弄得不可收抬,自己虽不惧,但绝不可使亲痛仇快,师门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