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武林一片血腥,杀孽重重……。
忖至此,捺下心中怒火,心平气和的微笑说道:“在下心无愧疚,何须逃走?只因在下适才目睹一条黑影自城外树叶中飞出疾逃,而此人即为洗刷在下不白之冤的最好明证,欲飞身追擒,面交道长盘问而已,道长误会了!”
紫虚老道冷哼一声,说道:“好一个不白之冤,好一个事出误会,眼下我等均非三岁孩童,岂容得你在此信口雌黄,意图蒙骗!”
话刚说完,柳含烟又自忍气说道:“道长何出此言,在下不做亏心之事,何至心虚逃走,又何必蒙骗诸位,而且适才城外那条人影,谅诸位也已目睹。”
无为老道插口说道:“不错,我们看是看见了,但是贫道愚昧得紧,一时想不透他与你有何关连!”
语气冰冷,态度傲慢已极!
柳含烟看了他一眼说道:“在下适才已经说过,此人为洗刷在下不白之冤的绝佳人证!”
无为老道冷笑一声,说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何谓不白之冤,又何必拖他人下水。”
柳含烟怒火向上一冒,又强自捺下,和声说道:“道长说得不错,大丈夫敢做敢当,如果血案系在下所为,纵是大塌下来,在下也能肩得,但是……”
“但是什么?”紫虚长眉一轩,冷然问道。
柳含烟看了他一眼,和声接道:“临潼血案案发之日在下身在四川,此事乃是遭人陷害,致蒙不白,至於武林血案,经在下数月奔走,已侦得真凶,此事系地幽帮所为,适才城外树叶中那人即为地幽帮徒众之一,所以说他是洗刷在下不白之冤的绝佳人征!”
紫虚老道突然扬起一阵狂笑,引得众人愕然注目,他笑声一落,冷冷说道:“好一篇动人的言辞,倒可令人信得几句。如今么,哼哼!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动吾心分毫!”
言下之意大有血案为柳含烟所为已是铁的事实。
柳含烟险些按不住心中怒火,半晌方自忍气说道:“诸事均出於误会,豫境贵门下惨遭杀害一事,在下无时无刻不是深为惋惜愤恨,在下也曾与掌门人订有一年之约,何以约期未至,掌门人竟率众问罪?至於临潼血案更是极为明显,掌门人请想,血案若果系在下所为,在下烟灭痕迹唯恐不及,何有再自己留名之理,掌门人既言血案有人睹见,可否请掌门人示下此人是谁?”
“血案既知是你所为,一年之约自此取消,至於临潼血案为何人目睹,这一点贫道尚无告诉你的必要,难道你还想灭口不成!”
一副蛮不讲理,咄咄迫人的神态。
柳含烟一见紫虚一派蛮不讲理的神态,简直就是认定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残之辈,自己虽一再忍让也是枉然,而且口气话锋咄咄逼人,分明是置自己於死地而后甘心。怒火不由往上猛冲,双眉一挑,朗声说道:“既然诸位认定在下就是血案的真凶,在下纵有百辩也是枉然,真金不怕火,是非终必明,案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诸位不是一派掌门便是名重武林的豪杰,怎地这般不分皂白,不察是非,而对在下一味苦苦相逼,实告诸位,在下并非畏事之辈,只是为免发生流血事件不使亲痛仇快而一再容忍,委屈求全而已,言尽於此,听否随诸尊便!”
无奈诸人理智尽为仇火所掩蔽,成见已深,任凭柳含烟百口之辩,舌翻莲花,诸人仍是不为心动,而且竟认为他是恃技肋人,善言巧辩。
试想在场诸诸人哪一个不是名重武林的健者,尤其紫虚、无为二道俱为一派掌门至尊,既认为他是恃技肋人,善言巧辩,岂容得一借借无名的年轻后生在面前卖狂。故而他话刚说完,紫虚老道长已长眉双挑,目射精光地厉声说道:“大胆狂徒,武林各派与你何仇何恨?你竟用此毒辣阴狠的手段做出这般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两大血案,而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祖师爷有灵,让我等在此将你寻获。你罪大恶极,不知伏首认罪反而恃技助人善言巧辩,今夕纵使你舌翻莲花,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全身而退,若不将你诛毙掌下,紫虚从此武林除名!”
无为老道也随声附和,阴侧恻地说道:“邛崃一派为除此顽凶,誓与武当共进退!”
柳含烟听得怒火中烧,义愤填膺,一声长笑,双眉倒剔,目射神光地厉声道:“好一群是非不分,懵懂无知的东西!尔等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尔等性喜杀伐,少爷索性就成全尔等,来罢!尔等是联手齐上或是车轮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