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师与邱岳并肩而行,闻言接口说道:“要说这黄河,那可是有悠久的历史,在二千多年中,下游决口就数千次,大改河道二十余次,有着数不清的古遗址、遗物被深深的埋藏在河床厚厚的淤泥里。据查神农氏、炎帝、黄帝陵都在黄河流域。许多遗址的历史超过万年,特别是青铜器时期的文物这里多有出土,其中以三足鼎和双耳壶最具代表性。许多文物上刻有苻文,至今无法破译。”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河工在清理黄河古道时曾挖出一个青铜巨鼎,鼎体表面布满裂痕,遍结绿锈,只是鼎口不知被用什么东西封死了,坚硬如铁,任众人怎样敲打强撬也打不开。细听里面却传出龙吟虎啸般的声音。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暴雨如注,随着一声贯彻天地的电闪雷鸣,巨鼎竟不翼而飞,至今下落不明,成为考古界的一大悬案。”
“据老人们讲,六十年代在黄河底曾有人见过万米长的骨龙,有数十米粗。骨架在河底将淤泥都垄了起来,蜒伸起伏似山岭一般。那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神龙遗骸。”
“前二年,我曾参加过对黄河古迹的考查工作,在黄河下游出土了两件青铜器,距今有二千四百年。一件为铜锺,一件为铜鼎。当我们小心翼翼揭开铜锺的顶盖时,发现锺内保留有二分之一容积的液体,液体微浊,无味,半透明,隐约见器底,疑为当时的酒。随后掀开铜鼎时,更为惊奇:铜鼎内有半鼎汤,汤内竟浸有数根骨头,上面漂浮有中草药。汤色浑浊,汤表漂浮铜鼎脱落的绿斑锈。鼎内骨头由於绿锈浸渍,部分已变为绿色,骨头物种目前尚无定论,疑似传说中的凤凰骨头。据推断,可能是上古修仙之士练药的药鼎。由於封闭较好,才能保存到至今,也是一个奇迹。”
“更为奇特的是,是那铜锺,从挖掘出来后就不敲自鸣,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的铭文,还有些铜刻壁画。当天夜里从考古现场像一道流光一样消失不见了。第二天竟从出土的大坑里爬出一只有火车大小的凶鳄,身上鳞片宛如精钢打铸,寒光闪闪。风平浪静的黄河突然白浪滔天,凶鳄也不见了。许多人死於那场变故中。后来也分析过,那个大铜锺在河底封印了不知几千年了,明显是在此地镇压凶鳄的,一经移动,便失去了效能,不飞走才怪呢!只是那凶鳄不吃不喝在地下怎能生存几千年,却是大伙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
邱岳听的好奇心大起,突然间一个念头闯入脑海,暗自道:“这次考古不会与这些古怪的事有关联吧?”干脆停住了脚步,问道:“在这黄河壶口瀑布一带还有什么考古异闻吗?”
王导师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段黄河更加古怪,问题主要出现在地形上。由於黄河流至壶口一带,两岸苍山夹峙,把黄河水约束在狭窄的黄河峡谷中,河水聚拢,收束为一股,奔腾呼啸,跃入深潭,溅起浪涛翻滚,形似巨壶内黄水沸腾。”
王导师接着说道:“只是河水流入深潭还好好的,等在形成的落差注入更深的暗河时,就变成了血河,这血水也不知顺着暗河流经到了那里。以至壶口一带出露的基岩是紫红色、紫灰色和灰绿色,那紫红色就是亿万年被血水浸泡而渗透的结果。”
邱岳怀疑道:“不会下面有什么古怪吧?”
王导师仿佛在思考什么,叹息了一声说道:“告诉你也罢。那一年,我们在无底的深渊中用金属探测仪发现了多条水桶粗的精钢铁索,纵横交错将一段河床隔开,深深打入河床之中,顺血河直入潭底的暗槽之中,深不可测。据考究,这些铁索决非近代产物,靠人工穿透河床打入山体之中根本不可想象,没个百把十年功夫也完不成。好像是古人所为,也许下面拴着什么东西,也可能是要封印这个深渊。依靠我们当时的设备根本下不去,说实话,也不敢下去。”
“我这次之所以被点名指派到这负责考古项目,恐怕与我知道的太多有关。”说完之后,王导师就再没言语,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邱岳回过神来,转头接着问身边的军人:“他们在这个深度还发现了什么?”。
军人看了邱岳一眼,言语有些吞吐不定,朝四下看了一眼,这才说道:“迄今为止,仅发现了几个人造卫星和一只飞船的残骸。”
“难道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些飞行器的残骸?这与考古学根本不沾边呀!”邱岳不解的说道。
军人做了个掩口的手势,悄声道:“我只知道古文物之类残破物品不是此次探测考查的重点。详细惰况舰长会告诉你们的。”
军人小心臆臆的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日前在河底却发现了能量强大的射线冲击波。据说与一件远古文物有关。”
邱岳问:“是什么发射的?”
“很抱歉,,此事尚处於保密阶段详情我也不清楚”那名军人摇了摇头说道。
水下监视室,他们又穿过一道门,当来到最尽头的一道门前时,只见这道门上标着“舰长室”三个大字,那名军人站到一边,抬手敬了个军礼。
“报告,国防部按排抽调的专家们己带到。”军人的报告声音很宏亮,回音在船仓内很长时间才消失。
“国防部?”这三个字听到众人耳中不免都吃了一惊,看来此行的任务是挺神密的。
“进来。”里面传出声音。军人帮着把门推开,这是一间四周嵌有镶板和地图的舱房。此时,一个只穿着衬衫的壮硕军人从一大堆文件后站起身来。
“欢迎登上蛟龙号,我是张雷海舰长。大家旅途劳累,还好吧?”
张雷海舰长属於那种身材修长的军人,相比之下,邱岳觉得自己过去引以自豪的身材相比之下不够标准。张雷海年约四十五六岁,腰杆笔直,一派军人本色。他蓄着短发,腹部平坦,外表显得机灵而敏捷,握起手来十分有劲。
“张舰长好。”大家相互进行了自我介绍。
“也就是说,差不多旅行了近20个小时。想休息一下吗?”张雷海问道。
邱岳说“不累,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把我们召集来,难道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是什么需要我们去破解?”大家也一口同声附议。
“不急,慢慢来。大家急於知道本次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这点这我完全可以理解。”张雷海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来的时候他们跟你们说了些什么?交待了些什么?”
“你指的是谁?那方面?”大家不解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