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迅思着,口里冷冷回答道:“大街不是驿道,应以人行为主,你们这般横冲直撞的,小爷没有怪罪你们,已经是够宽宏大量的了,姓名门派,以及何来何往,与你们无关,不劳动问!”
名叫蔡九的汉子,捏拳逼上一步吼道:“真的不说么!”
单剑飞身躯一转,举步向前,根本不予理睬。
但闻身后一声断喝道:“跪下!”
单剑飞一嘿,左掌於胸前一立,身躯半旋,右掌同时向扫来的敌腿斜斜切下。
蔡九的痛叫与车中妇人的惊噫同时发出:“‘天笠问路’?”
蔡九一声怒吼,便想再度扑攻,车中妇人突然喝阻道:“蔡老九且慢,他是少林弟子!”
蔡九一愣,硬生生将扑势收住,车中妇人似在自语着道:“‘天竺问路’,唔,是的。‘天竺问路’,可是,它是少林‘达摩三绝招’之一,一名年纪轻轻的俗家弟子,怎会学到的呢?”
单剑飞慌了,他以罡气贯注於罗汉拳招内,本一样可以将这名粗汉打发,都只因初次临敌,心情稍感紧张,不自觉忘却百非和尚的叮嘱,出手施上达摩绝招,万一因此为百非和尚带来麻烦怎办?
妇人於车中问道:“你是少林俗家弟子么!”
现在,单剑飞可不敢再使性子了。欲使对方不声张开去,第一步要做的便是不能开罪对方,还好车中妇人语气问得很平和,纵然回答了,尚不太难堪,於是,上一步,微微欠身道:“以前是的,现在却不是。”
妇人讶道:“这怎么说?怎会以前是,现在却不是了呢?”
单剑飞惟恐因本身之不测遭遇,而牵累到少林或者百非和尚,所以希望尽是摆脱自己和少林之间的关系,当下答道:“说来惭愧,在下系因犯规被逐。”
妇人嗯了一声,似在车厢内点着头说道:“这样说来,你何以会使达摩绝招的原因,本座算是明白了。”
单剑飞不答,心想:“由你这样误会也好。”他听妇人自称“‘本座”,知道刚才没有听错,这妇人真的是一位什么“堂主”。
妇人接着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单剑飞答道:“岳阳!”他不擅说谎,同时觉得也无说谎的必要。
车内妇人听得却似大吃一惊,急急迫问道:“岳阳——不是洞庭君山吧?”
单剑飞道:“正是来自君山的玉帐圣宫。”
他听得出车中妇人已对他起疑,同样的,他对这位妇人也疑心,既然如此,索性彼此弄弄明白也好,他若无其事地淡淡说着,暗地里却在会神伺察着车内的反应。
车中妇人以一种异样的声调接着问道:“那么你是‘花奴’?
还是‘花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