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煞虽受重创,不但没有退却之意,这时反而益形疯狂地扑将过来,一条右臂横抡竖打,只攻不守,每一出手,都是拼着玉白俱焚的亡命招式,楚卿姑娘哪里肯与这等人同归於尽?双眉微蹙,只有闪避。
丑煞受创的是一条右臂,进攻的速度丝毫末受影响,楚卿!”
娘心存顾忌,一念之差,机先尽失,一时间,竞连还手的机会都找不着了;尚幸另外的“独臂擎天煞”包波和”独眼毒龙煞”司徒干云,二人始终投有出手联攻,二人只遥采罩合之势,楚卿!”
娘退向那一边,他们便跟去那一边,用意似乎只是不让楚卿姑娘逃脱,不过,就这样也够楚卿姑娘头疼的了。
这段时期中,那名满脸横肉的马车夫,神情相当特别,他离,踞车座上,两眼盯向斗场中,随着闪动的人影而转移,先还在紧张中透着一股悸色,而这时,悸色全消,仅仅剩下紧张神情了。
看他那副摸样,就好像双方如有一方遇险,他还准备出手抱似救的,由於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激战的丑煞和楚卿姑娘身上所以谁也没有去留心他,这时,他见楚卿姑娘形势益窘,一只右手,不期然缓缓地探向衣底腰际。
丑煞愈杀愈勇,独臂煞和独眼煞渐围渐近,楚卿姑娘衣衫已有好几处给划破裂,情势岌岌可危,处境愈来愈窘迫了。
满脸横肉的车夫,目顾四下里的天魔教徒,呼吸粗促,眼光也愈来愈亮,似乎心有顾忌,正在迅速盘算,如何来个只许成不许失败的奇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道旁不远,一片乱坟中的一座墓后碑,突然响起一阵。喋喋怪笑,怪笑声中,三支响风镖,带着脆口划空分向三煞射到,同时有人不屑地冷冷发话道:”丢人!嘿嘿三大欺一小……”
语章未竟,一条灰色身形冲天而起,冷笑着向西南方激射n去。
响风镖因为打出时带有音响,在武林中多为示警或报讯之用,暗处的灰衣入这样做,充分表示出对三煞不屑一顾,三煞乃何等人物,那受得了这种侮辱?不能发现附近藏有行人在,已然暗愧,:心,现经刘方这么一讽嘲,说什么也无法咽下这门气,三煞同时一声暴喝,丢下了楚卿姑娘不管,箭一般飞身追去。
如果灰衣人系行意解除楚卿姑娘之危,这一手用得可谓相当高明。
满脸横肉的,马车大见机不可失,右手一带,自腰间撤下一支二尺来长的桑木棍,一声大喝,飞身扑向众魔徒,其势有如虎入羊群,一招横扫千军,棍至处,立有一半魔徒应声而倒。
等到惊雷手和那蓝袍中年人惊觉过来,桑木棍来而复回,十余名大魔教徒在这种出奇不意的凌厉猛攻之F,已经十九解决。
楚卿姑娘对一名马车夫的突然出手,丝毫也不感到意外,当下右肩一倾,忽向黄衣申玉象斜斜飞去,黄衣申象玉心神不定,正在考虑若是要趁此机会溜之乎也,一个不留意,竟被楚卿姑娘一指点倒。
惊雷手和蓝袍香主双双向那名马车夫扑来,马车夫回身一棍,劲风呼啸,二人手无寸铁,应付为难,这时又见黄衣申象玉倒下,知道再留恋了去,一样要落个灰头土脸,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着,招呼一打,双双落荒遁去。
马车大哈哈大笑,并不追赶,楚卿姑娘手指地上的黄衣中象上,高声问道:”这厮如何处置?”
马车夫转身过去,一面大声答道:“问问他……”三字出口,忽然没有了下文。楚卿姑娘眨着眼皮道:”问什么怎么不说了?”
马仁夫嗫嚅地道:“问……问问他……玉帐圣宫目前的情形。”
楚卿姑娘明眸一闪,顿然会意,俏鼻一皱,嗤声扮了个怪脸,马午夫讪然避开视线,楚卿姑娘回过头去,用脚踢了一下道:”听到没有?圣宫目前情形怎样?还是玫瑰圣女当宫主吗?”
黄衣申象玉闭眼摇了摇头,楚卿姑娘接着问道:“那么现在宫主是谁?”
黄衣申象玉低低答道:“以前的‘花令’云华妮,暂时代摄,正式人选玉帐圣母尚在考虑之中。”
楚卿姑娘偷偷望了马车夫一眼,皱眉又问道:“玫瑰圣女呢?”
黄衣申象玉道:“禁在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