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
地府书生注视着他道:“刚才你那是使的什么身法?”
单剑飞见十二名黑衣人这时均已停止攻击,似乎一个个都被他刚才那一招所震慑,既然对方都认不出它的来路,如果因此能为三儒解围,端端气派,卖点神秘,又何乐而不为。於是微微一笑道:“你看呢?”
地府书生阴侧侧道:“我看天下棍法中都没有这一式,阴某人在武林中有仇家也有朋友,所以阴某人要先查清你小於的承,拿下你小子不过是举手之劳,万一是故人门下,伤了朋友和气却有点不便。”
单剑飞又是微微一笑道:“要想增点见闻何不直说?难道所有的朋友,他们擅长那些武功你阁下也不清楚么?”
地府书生为之语塞,白中透青的一张脸孔居然浮起一层勺红,一时恼羞成怒,嗔目厉叱道:“阴某人不过觉得这种身法非使棍者所应有而已,小子卖什么狂?就算你小於是哪位故人门下,单凭你小子刚才那番谎言,今天阴某人也一样要留你小於下来!”喝着,大有再度动手之意,就在这时候,后面堡楼上忽然飘来一串脆生生的娇柔语声道:“阴护法,你错怪这孩子了,他并没有说谎。”
地府书生一愣,不期然扭头向堡楼上望去。堡楼上,魔女含笑伸出一根玉指嫣然说道:“看看那边吧。”众人循声转身望去,石桥那边,不知於什么时候已经并肩站立着四名白衣人,一望可知,正是“白衣七儒”中的另外四儒,“经儒”“典儒”“雅儒”和“法儒”。仅有一点不同寻常的是,四儒排立桥头,似无过桥之意,而且人人脸上都带着一幅面纱,望着这边,不言不动,其故安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单剑飞呆了,心想:真的是另外四儒?世上竟会有这等巧事?刚才兵儒不是明明说他们十天前在定陶分手,另外四儒已赶去鄂北妇德教了吗?单剑飞惊疑不定,止不住以眼角朝“艺乐兵”三儒悄悄打量过去,“艺乐兵”三儒正在交换着询问式的眼光,人人眉峰紧蹙,惶惑远超过欣喜,似乎连他们三兄弟自己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堡楼上魔女轻轻喝道:“阴护法带人退下!”地府书生俯身道:“卑座领谕!”举笔一挥,带着十二名黑衣人退至楼下。魔女一声轻咳,接着说道:“胡意娘久仰中州白农七儒之侠名,由於前此一度退隐,故尔始终未获谋面,今日一仗,敝教之败早在老身意料之中,老身不过是想借敝教几位护法向三位讨教之便,好叫敝教上下见识见识而已。”
单剑飞暗哼道:“倒真会说话。”
魔女笑盈盈地接下去道:“请那边四位过来,大家一起到底内喝杯水酒如何?”
艺儒抱拳一拱道:“谢了!”
魔女笑着又道:“那么三位刚才要见老身又是为了什么呢?老身有什么地方可为三位效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