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力:“还能有什么可能?”
大力也天马行空地说:“从现场情况来看,刘汉山被一剑刺穿,然后剑又被迅速拔出。这个过程,血一定会从伤口出喷射而出,很有可能会喷洒到真凶衣服上。虽然当时已是深夜,真凶也会担心若是穿着满是鲜血的衣服走在街上,会被人注意到。不得已,真凶只好穿走了刘汉山的衣服。刘汉山的这件衣服与真凶的衣服接触,就沾上了血。”
李小虎却看出毛病:“若是这样,这件衣服应该是里面沾血。虽然这件衣服被发现的时候,已是一年多以后,但以仵作的水平,应该还是能看出这件血衣是里面沾的血,还是外面沾的血。一个有经验的仵作,更是应该能看出这上面的血是沾上去的,还是在死者被刺杀时喷上去的。”
我对着大力说:“看看,看看,你的天马行空也是很不靠谱。真不明白这天马行空有什么用。”
大力却淡定地说:“李小虎说的对。但这也是这个案件中的一个漏洞。在这个案件的卷宗中,对这个血衣竟然没有任何的描述,只是称之为血衣一件,并说明经刘汉山家人辨认,正为刘汉山所遗失那件血衣。甚至是对於那幅画,也是没有任何描述,只是称之为廉价旧画一幅,也是说明经刘汉山家人辨认,正为刘汉山刘汉山所遗失那幅画。”
我问大力:“这种简陋的描述,在这种案子里是常见的吗?”
大力说:“这种简陋的描述,常见,但也让人觉得不正常。”
我无力地回应大力:“衡阳官府中的这些仵作们水平都是有的,但有人敬业,有人懒散。衡阳城里每年出的案子也是数不胜数。”
大力说到此,话锋一转,开始批评我们:“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从来都不让人省心,大部分案子都是你们江湖人士做的。虽然朝廷律法规定,江湖人士按江湖规矩作的事情,由江湖处理,官府不追究。但你们江湖人士的规矩却让人难以琢磨。”
我和李小虎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大力又继续说:“因为衡阳城里每年出的案子数不胜数,就算是敬业的仵作,为了保证精力用对地方,也只能将案子分类处理,不会对每一个案子的每一个证据都严格仔细的排除所有疑点。若是遇见懒散的仵作,更是会只挑着凶器、屍体来检验,对别的东西都是看也不看。”